再說那丫頭的壞話,表哥非生氣不可,他覺得表哥完全被那丫頭迷住了心竅。
王壑鄭重道:“你信哥的話,哥一定幫你抱得美人歸,並且自己也得償所願。謹言,哥需要你支持!”他使出懷柔的手段,以期誘惑、收買表弟。
謹言聽哥說能讓他也抱得美人歸,精神一振,但又將信將疑,問道:“哥真有辦法?”
王壑鄭重點頭。
謹言盯著王壑的眼睛,疑惑之色未消,反而更加濃重了。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去年皇城兵變後,在王家,哥也對他說過這話,說要幫他抱得美人歸,還要他主動出擊,將李菡瑤拿下。那時,哥的神色是極度痛苦的,根本不像眼下這般滿臉喜慶和歡悅。謹言覺得不可思議:愛上一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和哥長到二十歲才動情呢——怎能跟海灘上的潮漲潮落一樣,說退就退呢?
哥是裝給他看的吧?
謹言想到這,越發的難受,但卻不肯生出退讓之心,他想:“皇位能讓,媳婦不能讓!”
他肯推舉王壑為君,一是因為王壑比他有能力,另一方麵,便是他對哥心懷愧疚,願意在事業上補償他,助他登臨絕頂,這想法卻是無人知曉的了。
可讓他就這樣若無其事,他又做不到,於是下意識地朝著好的方向想,以減輕心上的愧疚。
他想:難道哥對那小丫鬟虛與委蛇,實則想通過她收伏江南、收伏李姑娘?若是這樣,會不會惹得李姑娘大怒呢,怪我跟哥合起夥來欺負她的丫鬟?
應該不會,兵不厭詐麼。
這可是李姑娘自己說的。
謹言心裡七上八下地想著,顧了哥,又委屈了李姑娘;顧了李姑娘,又恐壞了哥的事……稀裡糊塗的,就被老仆推出去了,遊魂似的回到自己營帳。虧他還記得路,沒跑錯了營帳。這完全是大戰中練出來的本領,便是閉著眼睛,他也能認準方位,而不會迷失方向。
謹言走後,霍非又來了。
然後方逸生也來了。
王壑推說睡了。
那兩人在帳篷外不走。
王壑無法,叫他們進去,懶懶道:“什麼事?小弟正想著明天怎麼跟朱雀王說,叫他另推選賢能為君,小弟才疏學淺、德行有虧,難當大任呢。”
霍非:“……”
方逸生:“……”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無事。”
王壑困惑道:“無事來做什麼?”
霍非啞然,忽急中生智道:“勸賢弟答應。賢弟,你胸懷大略,誌向高遠,正如觀棋姑娘說的:是天生的帝王,注定要龍飛九天,就彆推辭了。”
他越說越誠懇,倒像真為這事來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