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腦子裡盤旋著李菡瑤交代的“順心而為”,一麵分析自己對張謹言到底是何心意。
謹言咧嘴笑道:“李姑娘!”
觀棋回笑道:“世子彆來無恙?”
這是客套話了。
張謹言笑道:“姑娘莫要打趣我了。先前你就混在藤甲軍中吧?是我蠢,竟被姑娘騙了。”
觀棋鼻子裡哼了一聲,嗔道:“你若蠢,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她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和這家夥的言語交鋒,一點沒討到好。這家夥才不好騙呢。
張謹言認為這是誇讚他,隻是笑。
觀棋被他笑得耳根發燙,轉開目光,示意他坐。
張謹言就在她對麵坐了,依然笑看著她,忘了說彆的。
觀棋受不住他目光,忙轉移話題,因問他:“聽說太後要廢帝,另立明主。你們怎麼應付?”
涉及政事,張謹言神色一正。
他將眼下局勢說了一遍。
觀棋也恢複了精明,眼珠骨碌轉了幾轉,問:“這麼說,眼下文武百官都在乾陽殿?”
張謹言道:“正是。”
觀棋問:“世子不去?”
張謹言道:“我這不是來接姑娘了麼。回頭就去。”說到這暗想,要不要催她動身?
觀棋道:“好,我同你一起去。”
張謹言吃驚道:“姑娘也要去?”
觀棋道:“我不能去?”
張謹言道:“姑娘最好彆去——”還沒說完,就見觀棋不悅地蹙眉,忙加快語速——“姑娘順走了玉璽,又在太廟留書,還帶走了鄭姑娘,現在各方人馬都在找姑娘。姑娘還是彆露麵的好,免得碰上皇家隱衛。”
觀棋道:“不是有世子嗎?”
張謹言:“……”
觀棋追問:“你保護不了我?”
張謹言一挺胸膛,滿臉堅毅道:“姑娘莫怕,在下定能護得姑娘周全。”
觀棋道:“這不就成了。”
張謹言心想,這怎麼就成了呢?你拿了玉璽,去皇宮不是自投羅網?他很想勸觀棋把玉璽交給他,可是他不知怎麼委婉地措辭,便問:“姑娘真要去?”
觀棋堅定道:“真要去!我此次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正好去乾陽殿當著大家宣布。”
張謹言忙問:“什麼事?”
觀棋似笑非笑地瞅著他,道:“怎麼,世子不想讓我去?咱們隻是暫時聯手而已,我李家並未投靠世子。世子不會要把我扣下,就此消滅一個隱患吧?”
隻是暫時聯手?
這就和他劃清陣營了!
張謹言差點忘了這丫頭之前在皇宮乾下的“豐功偉績”,哪裡是肯輕易臣服於人的。
他急忙告誡自己“慢慢來,等定親就水到渠成了”。他猜想李姑娘不肯放手,大抵是想在亂世中打下一份基業,改變商女的身份,這樣嫁他也有底氣;甚至野心膨脹,想著真做了女皇,說不定能把他招贅回去。
由此可見,世子憨實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玲瓏剔透心,把李菡瑤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可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麼,隻不過目標是王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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