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李菡瑤沒有心上人。
之前李家選婿,那麼多少年才俊前來應選,李菡瑤一個都沒選中,可見其心高,是個有野心的女子。
其二,李家剛經曆劫難,正想翻身呢。
李家為何會遭受劫難?不就是出身低麼。自古民不與官鬥,以李菡瑤的性子,定不會放過這個飛上九重天的機會,入宮為自己、為李家博一個前程。
因此兩點,簡繁對李卓航很客氣。
他道:“皇上有旨,令本官巡視江南結束,回京時,護送李姑娘進京。李老爺與令愛相聚時日不多,還請及早準備,安排李姑娘啟程,以免貽誤了行程。”
傳旨內監忙道:“正是。皇上聽說李姑娘一向灑脫,又執掌李家買賣,恐怕不大受得拘束,特派了宮中嬤嬤跟來,教導李姑娘禮儀和規矩。”
李卓航心亂如麻,勉強應道:“草民遵命。”
兩個宮嬤上前給李卓航行禮。
李卓航問:“可否晚幾天開始?”
內監忙笑道:“晚幾天不礙事。勞煩李老爺先安排她們住下,就近伺候李姑娘。”
李卓航心一沉——這是要把女兒拘管起來?
簡繁見他興致缺缺,知道他舍不得女兒遠離,打疊了一番言語,委婉地勸解他。
正說著,忽然一丫鬟進來。
正是李菡瑤。
李菡瑤朝李卓航屈膝道:“姑娘命婢子來求兩位欽差一件事。”說罷又向簡繁等行禮。
李卓航急忙問:“什麼事?”
簡繁沉聲道:“講來。”
李菡瑤道:“姑娘說,她是李家少東家,一向執掌李家買賣。這次李卓遠膽敢勾結外人,犯了李家家法,她要去徽州處置了李卓遠一房,再進京。這是她最後為父母做的一件事,請欽差大人務必允準。”
傳旨內監道:“這恐怕不行。”
簡繁卻沉吟道:“你家姑娘一定要去嗎?”
李菡瑤堅定道:“是!”
傳旨內監尖聲道:“不過是處置族人而已,李老爺去就行了,難道還處置不了?李姑娘這就要進宮了,禮儀規矩一樣沒學,再要拋頭露麵也不合適。”
李菡瑤道:“並非老爺處置不了,而是我家姑娘想在臨行前為爹娘最後一次分憂。便是皇上聽了,也不會駁了姑娘這番孝心,還請公公體諒。姑娘說了,待她進宮後,定會在皇上麵前替欽差大人和公公分說。”
傳旨內侍:“……”
他聽著這話,感覺威脅呢?
簡繁心一凝——
這分明就是威脅!
他可不比傳旨內監,剛來,不了解情況;他來了霞照一個多月了,深知李菡瑤的厲害。
昨天退堂後,他左思右想,覺得江家船廠失火和樓船爆炸很蹊蹺,懷疑是李菡瑤在背後籌謀的。雖然李菡瑤當時被陳飛抓了,但若是預先布置的呢?因此,他剛才沒有利用身份威壓,而是商量地詢問。因為他怕李菡瑤進宮得勢後,隨便弄點手段,便能讓他栽跟頭。
可是,這時候放任李菡瑤去徽州,好像也不妥,萬一出了差池,他同樣無法向皇上交代。
他想了想,對李菡瑤道:“楊公公所言,不無道理,然李姑娘的孝心也不能不全。不如這樣:本官奉旨巡查江南,徽州還沒去呢,等這件案子了結,便繞道徽州,再轉回京城。轉告你家姑娘,再等本官些日子。她可一麵跟嬤嬤學規矩,一麵與父母敘天倫。如此豈不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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