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叔瑱便回來了,他回來時,桀殊正在給大夫看傷。
大夫說他傷勢不重,就是沒有包紮好,且沒有好好休養,才會看起來嚴重。
看完後,大夫勒令他必須休養十五天才可以出門。
太叔瑱要是沒有回來,他定是不可能休養十五天之久。
這不是太叔瑱回來了,可以把事務都扔給他。
看出他在想什麼,太叔瑱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在他旁邊坐下。
“什麼情況?”
聽到他這話,桀殊又是嘿的一聲。
“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數嗎,還不是你在軍中做的好事。”
桀殊越想越氣,哪有人做事做一半就不做了?還有他性子就不是這樣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的!
麵對桀殊的指控,太叔瑱坦然的看著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看得桀殊火冒三丈,要不是他這會兒受傷,高低跟他乾一架。
謝婉瑜沒有摻和他們兩個的事,在旁看大夫開藥方。
等大夫開完藥方後,謝婉瑜讓洙芳跟著大夫一同過去取藥。
等大夫走後,桀殊瞬間換了個麵孔,全然沒了適才的怒火,一本正經看著太叔瑱。
“你什麼意思?不會是看上了那個位置吧。”
謝婉瑜剛要出去,聽到他的話,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看到她的舉動,太叔瑱抬手讓她過去。
她沒有動,就這麼坐在那裡。太叔瑱幽幽看著她,眼裡閃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見他不說話,桀殊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招安,不過是因為小皇帝派給你的兵馬不足,抵抗匈奴人堪堪足夠,可要是爭奪那個位置,難!”
太叔瑱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那雙銳利的眼睛沒有看人,隻是盯著扳指看。
“招安是個好法子,但你不怕有人走漏風聲,把這件事捅到小皇帝那裡去嗎?”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本王自有本王的打算。”
他突然自稱本王,謝婉瑜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再看桀殊,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似乎很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如此說,桀殊也不再繼續打探,隻是低低的笑了。
他太叔瑱想要做一件事,那比吃飯還容易,他在操什麼心。
等洙芳帶著藥回來,謝婉瑜讓人去煎藥,吃過飯後,他才回去。
“你真的想要那個位置?”
這件事,他從未提起過,她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總歸還是驚訝的。
“怕了?”太叔瑱抬手想讓她過來,想到之前抬手她無動於衷,最後還是他起身來到她身旁。
謝婉瑜搖搖頭的,她不怕。小皇帝要是知道他身份,不會放心把兵符交給他,等此次戰役結束後,可能又是他的死期。
與其戰戰兢兢過日子,還不如殺出條血路來得痛快。
她抓住太叔瑱的手,一臉真摯的看著他。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堅定不移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