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完,一個個便離開了,又不是沒事做,還有那麼多田地,等著去耕耘。
“綰綰,你去煮一碗藥湯來。”石誌遠說道。
石誌遠,是他的名字,一般來說,大家更願意稱呼他為石大夫。
而那個浣紗姑娘,名為石綰綰,約摸十八歲左右,出落得亭亭玉立。
村,名為山村,往古來今,這裡的人,都是這麼稱呼村子的,具體來源,無法考究。
一共也就百來戶人家,大約有四五百人的樣子。
人口一直無法上去,差不多就持平在這個數字左右,最多不會達到六百,最少不低於四百,這裡有著獨特的生活氣息。
伴日出而作,與落日同眠。
沒有移山填海的大修士,更不知修行為何物。
用牧牛耕種,用長弓狩獵,用漁網捕魚,非常古老的手藝了。
就連醫術,也是通過嘗百草的方式,慢慢的理解了藥理,經過歲月的沉澱,變成了石家的家傳醫術,就算普及開來,也沒人能學會。
這裡的人,他們祖先,掌握什麼樣的技藝,到了他們這一代,依舊如此。
外麵的河水,不知流向,他們最遠的地方,就是在這個村子周圍的這幾座山,除此之外,就是綿綿不絕的溪流了,溪流之外,被迷霧籠罩,被他們稱之為詛咒之地,一旦進入其中,將再也出不來了。
那些自然老死的,歸宿就是迷霧群山。
從生於自然,到歸於自然,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不知不覺,自從那個人來到這裡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也沒有聽到要醒來的意思,農忙時節到了,每個人都忙碌起來,幾乎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
倒是村裡的幾個小姑娘,經常往那邊走去。
不為彆的,就為了如意郎君。
這一年,山村適齡青年不少,但男人比女人少,自然就還有一些,沒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當然也有未婚的青年,他們也在挑選自己的意中人。
其中追求者最多的,莫過於石綰綰了,不僅是因為她出眾的長相,還有她醫學世家的身份,引得大部分青年折腰。
這天。
“小女還小,此事改日再說。”石誌遠說道。
又一個上門提親的人,被拒之門外了,哪怕帶來了豐厚的聘禮,依舊被無情的趕走。
“好吧,石大夫,那我下次再來。”
像這樣的情況,半個月以來,已經有好幾例了。
“爹爹,你直接就告訴他們,我不成親就好了嘛,老是麻煩人家跑來跑去的。”石綰綰說道。
總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人家吧。
這樣自己心裡過意不去。
“綰綰啊,姑娘家遲早要嫁人的,要是我出麵了,以後誰還敢來提親,你想一輩子一個人嗎?”石誌遠說道。
確實,他聲明一下,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決定著這些青年男女歸宿的一個重要標準,說不準就不準,可一旦他說了,基本上就隻能孤獨終老了。
“可是……”
“彆可是了,快去把藥曬乾,另外去看一下他,按理來說,該醒過來了才是。”石誌遠說道。
他嘴裡的那個他,自然就是那個昏迷的少年了,要不是還有生命氣息存在,光憑昏睡半個月這個症狀,就能夠嚇死人,什麼病半個月了還不能醒來啊,除非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