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
他還在昏迷,身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是石誌遠換的,彆多想。
身上的傷痕,已經全部消失。
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其他和正常人無異。
一天又一天,他的臉頰終於多了些許紅暈,昏迷了一個月的人,終於有蘇醒的跡象了。
這天,石綰綰給他喂了藥後,正準備離開,臨行前,不經意的眼角餘光,看到了那個人的手指,有了一點點動靜。
“爹,他動了。”石綰綰迅速跑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父親。
石誌遠聞聲趕來,坐在床榻邊上,給他號脈。
“氣血轟鳴,氣血轟鳴啊。”石誌遠說道,從未見到過,氣血如此磅礴的人。
“綰綰,你在家看好他,爹上山采藥去,晚點回來。”石誌遠當即說道。
“好吧。”石綰綰說道。
有些許不願意,可誰叫自己是學醫的呢。
原本她與其他人約好了,一起去采花的,被這事兒耽擱,隻能對其他人爽約了。
下午,那幾個好姐妹果然來了,一來就質問她為什麼沒來。
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才勉強糊弄過去。
“這麼說,他要醒了?”
“長得還不錯,不知道他可否婚配了?”
“小妮子思春了,不過啊,我想我們是沒機會了,綰綰天天守著他呢,連村裡的好多人都拒絕了。”
“……”
她們越說越離譜,把石綰綰氣得臉紅。
“你們在胡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因為他,拒絕好多人了。”
近段時間以來,因為這事兒,不少人覺得,是因為這樣,所以石綰綰才拒絕了那些人的提親,當然也有人認為,石綰綰隻是暫時還沒想好。
可不管怎麼樣,隻要你一直堅守,就會有各種流言蜚語傳出來。
“瞧把你急的,不過話說,要是他沒有婚配,你不要的話,姐姐可不客氣咯。”
“姐姐打的好算盤啊,妹妹我也還沒有心儀之人嘞。”
一陣胡鬨之後,她們才離開了這裡。
石綰綰反手關上門,心撲通撲通跳。
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其他,她也不知道。
一眨眼的功夫,一天過去了,石誌遠還未歸來。
“爹爹又沒回來,又是我一個人吃飯了。”石綰綰說道,整了一桌子好菜,在燭火的照明下,形單影隻。
這個時候,多麼希望有個人能說說話。
過了一會。
“喂,你要是再沒有動靜,我可就去睡了。”她打著哈欠,來到他床榻前,已經一個月了呢,竟然隻是有動動手指的跡象。
看著跟個死人一樣的他,她轉身就要出去。
突然,她臉紅了。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怎麼也甩不開。
那個原本昏迷的人,突然睜開眼,還牢牢的抓住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那個男孩子,牽過她的手哩,不臉紅才怪了。
“放開我。”於是乎,她奮力一甩,掙脫了束縛。
而那個人,則是坐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