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也被輕鬆刺上一劍輸掉比賽,她還能像麵對他時那般淡定冷靜嗎?
而一旁的沈應遠緊捏的雙手卻緩緩鬆開。
他就說,怎麼可能不累嘛。那從魔族來的少主定然能給秦懷音一劍定出勝負……
啪。
烏黑魔劍掉落,喻靈願也忽地摔倒在秦懷音旁邊。
沈應遠:……?
眾人:?
你們怎麼摔都能一塊摔。這場比賽還能不能結束了?
秦懷音體內靈氣不停向腹中翻湧,她覺得這感覺有點陌生的熟悉。
她不是累得摔倒,而是被這靈氣衝得一下身體不穩。
還以為這緊要關頭她來這出得輸了,沒想到喻靈願緊跟其後。
她笑說:“少主,你怎麼了這是?眼睛對地,是想看看地還乾不乾淨?”
喻靈願回:“我還想問你剛對我行此跪拜大禮是為何呢?”
“若少主不是趴著對我說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你的跪拜禮也很標準。”
台上唇槍舌劍幾個來回,二人就是爬不起來,不像是單純摔了,在旁觀戰的屈清袖總算看出不對勁。
“不對。他們是——”
屈清袖出聲,淩寂玄呂青竹等人皆朝他看過來,話音未落,台上景象已變。
一片金光層層籠罩住秦懷音的身體,沐浴下溫柔的光輝,治愈了她渾身的傷,後又化作一抹拖尾的金色,繞了半圈,融入她的丹田。
那裡湧上一股暖流,這種感覺秦懷音闊彆已久,但總算想起原因。
她探出靈力搜尋,果不其然覺察到丹田處有了一顆圓潤的金色珠子。
屈清袖這才說完。
“他們結丹了。”
他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
沈應遠本幸災樂禍秦懷音摔倒的心情瞬而消失,怔怔望向台上。
結丹?
他還想著他輪空到最後能與他們對上,就算與秦懷音比,他與她境界相同,還有奇珍異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現在,秦懷音竟已是金丹,她們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了……怎麼比?
沈應遠恨恨望住秦懷音,指節掐出青筋。
正打瞌睡的眾人聽了屈清袖的話:?
瞌睡都給驚沒了。
合著打了這半天結果沒出來人還金丹了!那豈不是又要再精力充沛地打上幾回?!
剛步入金丹,實現了一個階層的跨越,已經全部治愈了他們的傷勢,可他們還是沒有站起來。
眾人心頭預感不好:不會吧。
果然。
金光再次出現,秦懷音又被籠罩住。
眾人就眼睜睜看著台上黑光、金光此起彼伏。
他升階了。
她也升階了。
他又升階了。
她也又升階了。
眾人:???
喂!!!!
短短時間內步入金丹三層和魔丹三層,彆欺人太甚啊你們!!
淩寂玄坐了回去。
她果真不需要,也輪不到所謂的他來擔心,他倒是也沒有擔心,可也沒能看到她出醜,反而修為還越來越高。
他拳頭緊捏,從他的臉上已看不出半分的靦腆溫和。
沈應遠已經麻了。
他默不作聲看向站著的師兄,屈清袖也才金丹大圓滿,秦懷音就快要追上師兄,讓他覺得危機。
沈應遠握著手中的劍,收斂了臉上的神情。
秦懷音隻是忘記了結丹的情形,卻並不對此意外。
重生伊始她就已是築基大圓滿,這些日子來先是綁定靈懷,後是召喚劍陣殺怪除魔,煉丹煉器,吸收靈力供給護山大陣,與各方築基修士比試,喻靈願又是最熟的對手。
所有種種,都為她今日的一舉突破奠定了基礎。
而喻靈願重生這段時間一直沒來找她,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機遇,同她一般。
秦懷音身上的傷都好了,隻是剛升階,還有點氣力不濟,但她仍迅速摸上身旁靈懷往喻靈願丹田捅去,直指他剛成形的魔丹。
豈料喻靈願與她想到一處,魔劍捅來,兩人動作相同,二劍都有所偏離,隻捅到肚子。
眾人:?這麼猛的嗎。
差點直接捅金丹啊!剛成形哎!
二人都沒留情,劍入體,又從腹部穿出時,兩人俱是眼前一黑。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流出,靈氣魔力本就不相容,各自的武器都是對對方極大的傷害,這兩劍讓稍微好點了的他們又虛弱下去。
這下倒是真和重生前最後一幕一樣了。
要放以前或許還是能有再戰之力,如今的他們都是剛升階還不穩當的廢柴菜雞,沒一會就渾身發起冷,唇色發白。
由於他們前麵同時起身,兩人現在麵對麵,捅劍的距離讓他們靠近了很多,氣息交融。
失血過多導致秦懷音的呼吸都放慢了,她腦子裡一片昏昏黑黑,眼前也根本看不清。
她此刻是真的發現以前身體的差勁。
她聚精會神去聽對麵的聲音,喻靈願也是有氣出沒氣進的狀態,不怎麼能說話。
秦懷音的馬尾全散了,與喻靈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