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可能出於最後一絲人性,或是歉疚,她們決定退一步,讓男孩加入了隊伍,隻要做事就可以分到食物,男孩也答應了。
然而,牠就乖巧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好吃懶做,擺起太子爺脾氣來,後麵更是不聽指揮,好幾次大院都因為他要淪陷。
正當五人決心把男孩趕出去時,牠又積極乖巧起來,非要外出幫忙。
如今牠死在外麵,說實話,她們心裡是輕鬆的。如今誰都不容易,若非不願完全泯滅人性,她們當初根本不會可憐少男。
“既然用老鼠就可以換物資,那我們以後養老鼠不就行了”何暄完全沒有負罪感,打斷陶易安的emo。
她覺得自己實在想了個絕頂好主意。
季桓知提出質疑“我們都沒吃的,還要養老鼠嗎?”
“呃…那還是老鼠養我們吧。”
張澤曜靈光一閃,“我們不能隻想著老鼠,它要的是活的,嗯…那蟲子?”
這一發散就引得幾人開始腦洞大開。
“那草不是也可以。”
“蟑螂?螞蟻…,所有動物蟲子不都可以,哈哈。”
“對啊,這麼一說,找活的可比找物資簡單多了,隨便在路邊挖些草啊花啊蟲啊的…”
“哎呀,茅廁那片蟲子最多了。”
她們一直發散著,越說越感悟到與便利店換物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她們不用再冒著生命危險外出尋食;不用再為了一點垃圾與人相殘,一不小心便傷重歸天;不用再時時為外出的隊友提心吊膽…
隻要用蟲子老鼠,就能輕易得到食物,這是多少幸存者想都不敢想的,這簡直…就是恩賜。
季桓知耳邊全是隊友漫無邊際的幻想和期待,她在一句句插科打諢中,緩緩開口道,“我們可能又要搬家了。”
她一番沒頭沒尾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季桓知深吸一口氣,接著說,“便利店能解決幸存者最基本最重要的溫飽問題,這一點不止我們能想到,其他幸存者同樣是,春曉街雖然被收刮得很乾淨了,但不時還會有人去。”
徐瑛敏順著她的思路,很快就明白了她想說什麼,接過話茬“所以,便利店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附近幸存者都知曉,屆時,定然有很多人趁著凜冬遷移至更接近便利店的位置…”
季桓知點頭,補充道,“前提是便利一直存在,且一直那麼神奇。”
“我們車裡的油是有限的,市區內油箱還有貨的廢棄車越來越難找,以後沒有車子,四公裡的距離,步行去換貨幾乎沒有可能,路上喪屍太多了,凜冬時間還好,可凜冬從來沒有規律,我們不能對凜冬有期待。”
是的,她們不能對凜冬有期待,它是個暴君,它從不憐憫人類。而且,一場凜冬幾乎能殺死地表所有綠色和生機,凜冬過後的一段時間內都難見到鮮活的綠植。
它僅有的好處,是可以讓幸存者,趁著喪屍冬眠的時期,清理安全區,遷移據點。
季桓知停頓片刻,見沒人說話,便繼續沉聲說著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必須儘快再去便利店一次,確認更多的信息,早一步做打算。”
幾人都沒有插話,思慮片刻,一致點頭同意。
張澤曜狠撓兩下思考過度發癢的頭皮,大拇指掘出指甲裡的頭皮屑,碎屑噠一下彈了出去,她的思緒就隨著飛舞的頭皮屑紛亂起來,夢遊一樣說,“哈哈,那直接住那屋子對門得了…那才叫風水寶地,嘿。”
“唉?!這…”徐瑛敏尖聲嚎了一嗓子,又突然沒聲了。
“咋了?”何暄與陶易安的目光好奇地掃向她。
“哈哈,沒,沒什麼”她擺擺手。
那麼大的酒店,占地都上千平,二十多層呢,裡麵得多少喪屍?再加上其它因素,想要打下酒店難如登天。
季桓知略有深意地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在說“你也想到了?”
徐瑛敏與她對視,聳肩攤手惋惜地笑笑,就起身收拾屋子。
季桓知明白她在顧慮什麼,沒有追問,默默地回想著那個酒店的模樣。
顧客起了覬覦酒店的心思,而作為酒店主人的萬木春,大半夜還在勤勤懇懇地為她的顧客創造安全的消費環境。
夜裡沒電沒光,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