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季桓知把十幾瓶水,六袋吐司,挨個試吃過,幾個人腳也蹲麻了,徐瑛敏好奇道,“怎麼樣?什麼感覺?”
何暄伸出二指點在季桓知眉心,“感覺到什麼神秘力量沒?或者魔法?隔空取物,意念操縱什麼的。”
“咳咳”季桓知清清嗓,擦乾嘴邊的麵包屑和水漬後,目光炯炯地盯著陶易安。
那麼‘炙熱’的眼神,陶易安被看地發毛,不自在地撩了下頭發,“咋,咋了?看我乾嘛?”
季桓知忽然收回目光,回頭看著眾人認真道,“沒有。”
張澤曜,“啊?什麼沒有?”
“沒有神力,沒有魔法,嗯…就是普通的麵包和水,沒什麼特彆的。”
“啊?就這?”四人齊聲呼出口,各個嘴角下撇,看起來不是一點的失望。
何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隨手往嘴裡填進一塊吐司,其她幾個又轉換目光專注盯起她。
隻見何暄越嚼表情越灰暗,越嚼越垂頭喪氣,徐瑛敏不禁擔心“怎麼了?難不成每個人體驗還能不一樣?”
何暄繃起嘴歎口氣,失望地搖搖頭,“好普通的味道,真的就是吐司,嗨,還以為能出什麼奇跡。”
“普通也是好事,這樣我們就有食物來源了”季桓知一語中的。
“哦!!”
四人成功被她拉回正題,腦子回歸。
張澤曜盤腿坐著,左手支著下巴作思考狀,“的確,食物最重要,若以後能都如今天一樣輕而易舉與木屋換到物資,我們就不必冒著風險四處搜尋才能找到吃的了。”
幾個人默契垂眸,均細細想著,若這個店鋪真是如此,活物換食物,一隻小老鼠就換了五人兩三天的口糧,老鼠…活物…食物,食物又等於活著的基礎…
此刻,她們大腦都相當活躍,無數的聯想、遐想、推論,讓她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神奇店鋪在當下有多麼至關重要的意義。
陶易安思考過後,麵色少有的認真嚴肅,“你們三個,真的沒有哄騙我們?確定有這樣一個店?”
“當然!”三人齊齊保證。
張澤曜拍拍徐瑛敏和季桓知,“不信我,那她倆你們總信吧?咱們瑛敏可是最善良的,善良的跟個孩子一樣,她一個孩子,她能說謊嗎?”
徐瑛敏推開她,“瞧你那嘴…我都二十七了,自己都不好意思說是個孩子。”
張澤曜還未反駁,就聽季桓知不讚同地‘嗯’了一聲,“女人至死是少年,你確實還是個孩子。”
何暄瘋狂甩動兩下手臂,拉回隊友的注意力,“Stop, stop ,我們去看一眼不就行了,猜來猜去乾嘛呢是?”
陶易安驚醒,“對哦,不是就在春曉街?開車去一趟也很快。”
徐瑛敏提醒,“要不…過兩天,等雪化完,我們多找點活物再過去,彆白跑一趟,不然浪費油。”
幾人想了想也是,反正就再等兩天的事。
問題暫時解決,幾人突然安靜下來,好一會陶易安想起來問道,“大寶呢?”
外出的三個沒人說話,她也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陶易安低下頭,沉默地收拾地上散亂的食物,一臉麻木。
大院之前不是隻她們一夥人住,還有另一家人,一個女人帶兩個老人和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他們其實不怎麼熟悉,兩方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各過各的,互不侵犯互不打擾。
兩個月前,那家負責找物資的女人外出後再沒回來,為了不被餓死,兩老人就拿著僅剩的土豆、壓縮餅乾來求她們收留。
五人斷然拒絕,沒留絲毫餘地,但二老就開始在院裡跪地哭求。院外喪屍虎視眈眈,放任他們沒完沒了喊下去,後果可想而知,張澤曜提槍就要殺人,若不是幾人攔著,以及其中的老太婆識時務及時轉換了話頭,二人怕是已經沒命了。
老婆子說不再為難她們,隻希望五人能幫忙照看下孫子,還不等五人反應過來,就將土豆和餅乾塞了過去,不論她們跟在後麵說什麼,都不管不顧硬開了車去找物資。
最終,二人沒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