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常飛奉父皇之命鎮守北境,五弟常禮為景妃娘娘所出,因景妃突然喘疾發作,他留下侍疾,故此二人今日不在。還有一名幼弟尚在牙牙學語,今日也不曾帶他來。”太子略略解釋道。“常禮最喜熱鬨,但也最為孝順,雖無奈陪侍母親,但隻怕此刻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癢難耐了!”
裴九哈哈一笑,心中對這太子好感不免又多了幾分。
他見這兄弟幾人,除了三皇子對他有些言語尖刻,眼下倒也兄友弟恭,一派和氣。再看看裴家這邊,長房的幾個兄弟早已被家主帶著迎向眾皇家子弟和各位嬪妃中見禮閒話,三房隻有母親和自己,皇貴妃和麗妃此刻未到,他不忍母親孤零零一人坐在殿中無人搭理,便也回到殿中歸坐不語。
任這席間歡語喧嘩,流螢紛飛,他隻如孤星一般,觀鼻守心。
……
“皇貴妃娘娘到!麗妃娘娘到!”
隻見兩位娘娘盛裝邁入殿門,眾皇家與裴家子弟儘皆起身相迎。皇貴妃一如那日端莊雍容,華貴溫柔,而麗妃娘娘則不負一個“麗”字,明眸流波,笑意粲然,令人觀之驚豔,難怪聖上盛寵不衰。
“鶴舞公主,鳳見公主,鹿鳴公主到!”
兩位娘娘身後,三位公主依次入席。鳳見與鹿鳴裴九那日早已見過,鳳見因宴席禮數著了一襲紅衣,明豔之色自又與那日不同。鹿鳴公主則著一身鵝黃,讓裴九不禁想到了那日她頭頂插滿金菊的可愛模樣。
另一位麵容較生,想必就是鶴舞公主了。她自承襲母親的姿容,又像是有意要與鳳見攀比一般,也著了一身紅裙,又在領口和袖口多出些許金色裝飾,顯得既豔麗,又華貴。
三位公主踏入殿內之時,鹿鳴與鶴舞皆有意望向裴九這邊,鹿鳴朝他嫣然一笑,而鶴舞隻是矜持微一點頭。隻有鳳見,直至落座,也未曾看向裴九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