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海皺起眉頭,回身道:“不知這位娘子丟了什麼重要的物什,叫他交出來便是,何必上去打人。”
女子眉毛一挑,麵上更添幾分刻薄。
冷笑道:“他偷的倒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兒,但是他......他方才趁人多,竟敢摸我的屁股!”
說到最後,女子聲音越發高亢,隱隱還帶著顫音。
陸方海望向小虎,小虎連連搖頭:“不,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你跑什麼?”女子一手插腰,一手指向小虎。
“我......我隻......隻偷了你的荷包,沒......沒摸你的屁股。”
許是有熟人在旁,小虎也大著膽子與那女子理論,還將荷包遞給陸方海。
“我隻拿了荷包,還不曾查看,不知裡麵有多少銀錢。”
小虎低下頭,聲音細細小小的,對陸方海說道。
陸方海將荷包甩到女子懷中,冷然說道:“你且查看一下,銀錢是否有差。”
那女子收起荷包,看也不看,依然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
“銀錢本沒有多少,便是少了我也不在意,可是這小賊摸我的屁股,還請差爺秉公處置,須要砍了他一雙賊手才是。”
聽聞女子這般說,小虎不由被嚇到,忍不住往陸方海身後躲了躲。
“我朝法令,何時有動不動便將人砍手的條例了?我怎不知?”
這女子提出的條件甚是惡毒,陸方海不由心下不喜,反駁道。
“莫不是大人與這賊子相識,想要包庇不成?”
女子上前一步,瞪著雙眼,質問陸方海。
“你若丟了錢財,如今與你找回來便是,何況摸你......摸你之事這孩子說了並不是他,如何還要揪著不放?”
女子冷笑。
“他說不是便不是?就是他摸了我的時候荷包才丟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是那個三角眼......”小虎拉著陸方海的衣角,探頭出來低聲說道。
那女子又是一眼瞪過來,將小虎又嚇得躲了回去。
“既然這位娘子非一口咬定是這孩子摸了你,不妨隨我去縣衙做個口供,先將這小賊押入牢房,若是他承認了,我親自上你家告知結果。可行?”
陸方海看這女子也不像高門大戶出身的作派,撒潑耍賴應是日常,便不想與她多做糾纏。
見那女子似有猶豫,不免追問了一回。
“不知娘子家在何處?若是有了結果,我好登門告知。”
這回,陸方海雖是問那女子,眼睛卻是盯著方才的老張。
老張一副老實樣子,被他一瞪,登時便報了家門,竟是自家田莊的鄰居——朱家莊的。
陸方海有些訝異,麵上卻不顯,隻道知道了。
“這位娘子可先上車,我拿上這小賊,一同去縣衙報案便是。”
那女子卻搖頭道:“這般醜事,如何能在大堂上審問,差爺也是為民作主,此事便由差爺處置便是,相信差爺定會秉公處理,奴家絕無二話。”
陸方海斜著眼睛瞟了她一眼,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