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呢,這黑魚與你的能力有關嗎?”
麵對漼折好似寒暄般地詢問,許為次覺得對方少見的親切,與要塞裡其他公事公辦的工作人員截然不同,語調有種刻意放輕的柔和,像在哄小孩。
被這種認知激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許為次仰頭,如實回複:“不知道。”
“這樣啊,”五小管血液收集完畢,漼折起身,對著封駁之道,“好了,審核也通過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平常可不是這麼審核的,”封駁之詫異於漼折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敷衍。
“有嗎,平常如何我不記得了,行了,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待漼折離開,封駁之熟門熟路地拿出屏蔽翀玉,沒想到兩人竟是同時開口:
“關於感染源……”
“感染的源頭……”
齊齊住嘴,之後封駁之率先開口,“我們查到感染人群有一個共性,都曾買過瑞穗集團旗下的商品,我們還沒查出具體是什麼因素,但是決定先下暫停營業的通知。”
“綦漢那火石。”
“你是說,”封駁之一點就透,“我們馬上調查。”
“今天之所以對你二次審查,是因為上麵批準了申請,你將作為特彆員工離開牢房,隻需要佩戴上這個。”
看起來結實且沉重的金屬環被封駁之放在床上,直將床墊壓下去一塊。
許為次拿起寬邊的金屬環,上麵縱橫交錯著深藍色的光路走線,這種外觀讓許為次想到了鬥篷人的金屬塊。
“這是一重保障,確保能在出現意外時,快速封鎖你的行動,”封駁之解釋道。
“怎麼戴?”許為次將金屬環遞給封駁之,也不介意手環有什麼功能。
封駁之直接拿過去,親手給許為次戴上。
會替他以及能替他申請的人除了封駁之無第二個人選,但上麵的人如此快速的同意卻是在向許為次傳遞一個訊息:這是給他的一點甜頭。
鬥篷人所在的陣營與要塞高層有一定的重合,或許殺人與救人本就是同一撥人;或許雙方有權力牽扯利益糾紛;或許對方勢力早已對要塞有所滲透;
但不論哪個,都在告訴許為次,他們掌握著他的一舉一動,並能決定他的生殺予奪。
將床上的紙張收齊,許為次又去撿地上的紙,不曾想手腕上的金屬環壓得疲弱的雙臂發酸。
脫離副本後,許為次切實感受到了堪堪健康卻缺乏鍛煉的身體素質是什麼水平,不到200g的金屬環像是負重練習,無時無刻地提醒許為次自己在現實裡是個弱雞這一事實。
見許為次撿紙速度放慢,封駁之上前幫忙,將所有紙張收齊後,還不等將東西遞還給許為次,許為次就將自己手裡的紙全放到了封駁之手上,“嗯?”
“幫我個忙,查查這些人是誰。”
手裡的紙張雖然不至於太厚,但粗略數起來也有二十來張,“國內有人臉識彆,應該不會太久,你什麼時候要?”
“不是國內,是全世界,這樣需要多久?”
封駁之沒有問許為次原因,回答道:“三天。”
“多謝。”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