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懷瑾以為他終於懂了的時候,朱晨陽忽然問岐黃,“你介意哪個?男的女的?”
張懷瑾直接把朱晨陽的頭摁進水裡,“哈哈哈,我帶他去彆地。”
“嗯?為什麼啊?”岐黃偏頭,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沒關係啊,我不生氣啊。”
完了,已經氣瘋了。
膽子不大楊熙月,沒有眼色朱晨陽。
我不生氣岐大黃,帶娃幸苦張懷瑾。
打鬨聲逐漸沒有了,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許為次感覺脖頸上的力道慢慢減弱,轉身托住楊熙月下滑的身體。
“睡著了啊,”許為次輕聲。
太過疲乏,加上受驚後哭了許久,身體也開啟保護機製了。
在不驚動楊熙月的情況下,許為次找了一個較大的漂浮物。
之前的大腿完全不夠承托兩個人的重量,即使是許為次,此刻也覺得渾身酸痛。
尤其是脖子。
其他人也差不多,困倦加持下已經開始小雞啄米了。
許為次分心留意著,免得有人睡著溺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不知從哪裡射進來一道橙黃色的光束。
暖黃色的光斑隨著粼粼水波,像灑金、像火苗。
水位開始下降,陽光一點點鋪開,漂浮在水麵上的頭顱與斷肢在照到陽光後分崩離析,化成碎片與空氣中的微塵糾纏。
因為承托物消失,張懷瑾等人也清醒過來,劃動四肢濺起水花。
楊熙月睜眼後還迷迷糊糊的,下意識說了一句“早啊”。
直到淹沒遊泳館的積水全部消散,平躺在地麵上的許為次忽然笑出了聲,“好漂亮啊,這個場景。”
人聲、水聲。
從夕月到朝陽。
此刻寧靜無比,又仿佛萬物升騰。
……
燒烤店裡,許為次靠著椅背,手上轉著依舊透明化的匕首,看著明明一臉疲憊,仍在場館裡到處遊蕩的岐黃。
從泳衣店出來後,岐黃來到許為次身旁,心神不寧地摸著鎖骨位置,嘴裡還不住嘟囔:“大廳沒有、衛生間沒有、燒烤店沒有、泳池裡外都沒有,難不成在更衣室或者浴室。”
“什麼東西?”許為次開口。
“沒什麼,我已經有頭緒了,”岐黃摸著後腦勺笑道,“你已經很累了,在這多休息會兒,我去一下更衣室,馬上回來。”
場館裡目前應該沒什麼危險,岐黃不想再勞累許為次了。
更衣室裡。
岐黃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至於洗浴室,董秉都被踢碎了頭蓋骨,總不能還活著。
岐黃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洗浴室挪。
終於在浴室偏裡的位置,找到了靜靜躺在地上的紅色手編花繩。
由於佩戴了多年,接扣處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