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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董秉消失,幾人反而鬆了一口氣,心下暗道:看來沒有站錯隊。
“我去,那接下來怎麼玩?”朱晨陽左顧右盼,同時靠近身旁的岐黃。
許為次嗅著空氣裡頃刻濃鬱又快速變淡的魚腥味,視線與岐黃短暫交接,隨後輕聲道:“那就去找找屍體吧。”
雖說是找,但許為次目的地明確。
許為次步頻很快,張懷瑾本想加速跟,結果發現岐黃有意拉開距離。
看了一眼許為次後,張懷瑾明白了意圖,牽扯著另兩人和岐黃走在一起,跟在許為次稍遠的位置。
“哇,好濃的味道,”洗浴室門口,楊熙月捂著鼻子。
而站在洗浴室靠裡位置的許為次鼻腔裡被劣質果香填滿,此刻隻想打噴嚏。
朱晨陽本想跟著應和,卻發現先前熱情爽朗的岐黃此刻微微皺眉,嘴唇張合,最終還是朝著許為次大喊:“小心!”
“晚了。”
沙啞陰狠的聲音響起。
一股粘膩觸感貼上許為次的後背,儘管許為次及時反應,腰側仍被利器捅穿。
透明刀刃破開血肉,勾著肉絲被重新拔出,血液沾染,繪出匕首形態。
“……”許為次呼吸一窒,將痛呼噎在嗓底,手指攀上淋浴的旋轉開關,洗浴蓬頭水流噴出。
下一刻,許為次便徒手抓住了刀刃。
“嘶…真燙,”被熱水淋到的許為次抽吸,手上握刀的力量卻不鬆反緊,朝著自己的方向大力拖拽。
刀刃割開掌心,許為次眼中癲狂之色愈濃。
“你這,鬆手!”董秉的嗓子像被烙鐵熨過,每一個字聽到耳裡都讓人分外不適。
許為次左手上提,右手準確卡住對方關節,同時施力,扭轉時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牙酸。
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卻依舊沒有顯出形態。
“啊!!”即使仍處於透明形態,董秉被水流打濕勾勒著線條,抓著手悲鳴的樣子也落到許為次眼裡。
“力量好小,”許為次沒有鬆手,反而一腳踹在董秉膝頭的位置。
“你還真是不出所料。”
腿部反向扭轉九十度,董秉顫抖著趴地,連痛呼都無法發出,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許為次甩掉手上的血珠,將額前被水流打濕的碎發攏到腦後,撩起上衣,看了看被董秉捅出的血洞。
前後貫穿,鮮血汩汩而出。
“好疼呢,”手指在傷處戳插,許為次撚著血沫,又將血糊在董秉身上,拍了拍對方的臉,“我不想一句一句地問,在我數到三之前自己說,好嗎?”
許為次語氣溫柔,董秉卻抖得更厲害了,“我說,我說!”
董秉一五一十地將知道的事和盤托出,邊說邊看許為次的臉色,結果發現對方眼神空洞,裡麵什麼情緒都沒有。
那雙眼睛他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