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話說得明白一些吧,被你弟弟關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已經沒那麼多的時間繼續浪費。江鶴清,其實你也不願意你弟弟在蕭染的身上繼續投放太多的精力吧,你骨子裡瞧不上蕭染這樣的背景複雜的人,所以你不可能真的允許蕭染在他的身邊,既然如此,早晚都是要放她離開的,為什麼不是現在呢?畢竟你也不想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兒被我曝光出來,對吧?”
“一個早晚都要走的人隻是走得早了一些而已,對你來說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我手裡的東西一旦曝光出去,你是否還能有資格和我對話都是個未知數。”
江鶴眠終於從商酌言的話中明白了什麼,危險地眯了眯眼看向商酌言:“你做了什麼?”
商酌言沒說話,像是沒聽到江鶴眠的問題,看著江鶴清。
江鶴眠卻有些坐不住,從椅子上起了身,他想問江鶴清,卻在開口的時候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隻要江鶴清出門就形影不離的秘書此時卻不見蹤影。
意識到這個變化背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江鶴眠猛地轉身看向商酌言:“你怎麼敢的?”
商酌言直到此刻才緩緩看向江鶴眠,輕笑一聲:“可我就是敢,怕不怕?”
一切都解釋得通了,江鶴眠縱然行事瘋癲,卻也知道江鶴清的秘書如果在商酌言的手中意味著什麼,沒有一個人走到江鶴清這個位置上的人手中還能是乾淨的,真的乾淨也走不到這個位置上來,秘書跟了他那麼多年,是他的心腹,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的他的秘書都知道。
而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在商酌言的手中。
江鶴清或許並不懷疑秘書對自己的忠心程度,但他也不可能懷疑商酌言嚴刑逼供的手段,一個連江鶴清秘書都敢綁架的人,你指望他遵紀守法,手下留情嗎?他不會的,他隻會在意結果,在意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從而在談判桌上能不能贏。
“商酌言。”江鶴清緩緩開口:“我秘書在你手裡的確不假,可你的人現在還在我的手中,你在乎的蕭染也還在我的麵前,你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嗎?”
“要魚死網破嗎?”商酌言並不在意他言下之意的威脅:“老實說我並不介意,用我的殘缺換你的前途,我會覺得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你一旦動我和蕭染一根手指頭,你的那些事兒就會立刻成為互聯網上的熱搜。”
商酌言說:“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從來沒有人這麼跟江鶴清說話,更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麵來威脅他。
有的人外強中乾,有的人是紙糊的老虎一隻,但商酌言是一隻真的猛獅,他說到做到,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他準備做也能做得到的。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商酌言的眼線此時在哪裡,但江鶴清卻毫不懷疑,隻要自己一旦動了他們,自己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會變成榕城,乃至全國的飯後談資。
用蕭染和商酌言的殘缺還交換自己的前途,這筆買賣並不值得。
江鶴清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在這場江鶴眠和商酌言的博弈中,不僅江鶴眠輸了,就連自己也輸了。
“楊雅君還在昆城的療養院。”江鶴清說:“你們贏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