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平淡,自己從一開始就給不了她。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到商酌言能聽到蕭染的呼吸聲,他微微側頭去看她,窗簾沒有被拉上,月光如水的光亮中,商酌言看到了蕭染安靜的睡顏。
他希望蕭染能夠永遠像現在這樣,平平安安。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著,誰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麼時候入睡的,但緊繃的那一根神經到底還是在,所以當第二天房間裡響起了一陣細微聲響的時候,商酌言還是睜開了眼睛,又在下一秒打開了床頭燈。
然後他看到了拿著鑰匙打開了臥室的門,此時正小心翼翼往裡走的江鶴眠,江鶴眠似乎也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輕手輕腳了,居然還能吵醒商酌言,瞬間詫異出聲:
“你是狗耳朵嗎?”
商酌言看了一眼時間,大概也就睡了兩三個小時,但他常年已經習慣這樣,倒沒什麼不適應。
對於江鶴眠不請自來的出現在這裡,商酌言也沒有絲毫的意外,江鶴眠身上的那種來自神經病的氣質讓他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詫異和意外。
商酌言看了一眼蕭染,她到底也沒睡得踏實,即便沒有自己常年失眠的習慣,卻也還是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尤其是看到房間裡還站著一個根本不該出現的江鶴眠。
蕭染先是看了一眼窗外,沒有拉窗簾的外麵也不過才是剛蒙蒙亮的天色,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膽子小的怕是已經要嚇死了。
睡了沒一會兒就被這樣的事情吵醒,蕭染的臉色不太好,看著江鶴眠的眼神也涼得沒有一絲溫度,如果眼睛會單獨說話的話,江鶴眠覺得她現在怕不是已經將自己活活罵死了。
可她看著商酌言的目光不是這樣的。
江鶴眠輕嘖了一聲,很是不滿蕭染的這副姿態,陰沉著一張臉邁步走過去在她的床邊站立,手不過才剛剛抬起來要去掐她的下巴,就被商酌言不客氣地擒住了手腕。
商酌言看過來的眼神比蕭染還要涼的多,甚至帶著隱隱的殺意,但說出口的話又帶著一點點的笑,好像你若將這是他開的一個小玩笑也不是不可以。
“江公子,我還在呢。”
江鶴眠看著商酌言,笑起來:“是啊,你還在,可你不在的時候我沒少碰她,你跟她住了這麼久了,難道沒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跡?比你當初留下的可多得多,也要狠得多。”
“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一旦碰了,我就會用自己的方式來遮掩住他們留下的痕跡。”江鶴眠笑得像個鬼魅:“我花了不少時間呢。”
江鶴眠的話不過剛剛落下,商酌言就已經從床上起了身,沒人看到他到底是怎麼動作的,至少蕭染反應過來的時候江鶴眠整個人已經被商酌言大力的抵在牆上,手也扼住了他的喉嚨,力氣大的江鶴眠的腳都快要離地。
“江鶴眠。”商酌言連名帶姓地叫他:“你要是想死大可不必這麼委婉,直接告訴我,我不介意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