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想過無數個江鶴眠認為好玩的可能性,但蕭染依舊沒想過他竟然可以瘋到這種地步。當蕭染被他帶離彆墅,一路疾馳著開到市區,停在一家婚紗店門前的時候,蕭染覺得或許‘瘋子’這個稱呼真的不足以形容江鶴眠。
他有病,他是個真的精神病。
“江鶴眠。”蕭染已經形容不出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她看著江鶴眠的目光也震驚到了極致:“你是不是真有病?有病就去治好嗎?彆來出來禍害人。”
蕭染怎麼都沒想到,江鶴眠所謂的覺得好玩的東西,是要和自己訂婚。
如果說江鶴眠所有的行為都能被理解,那麼在一定程度上或許他也會懂得換位思考,什麼樣的行為是被其他人所不能接受的,但他從來不會,他大多數的行為也並不會被任何人理解。
就像現在這樣,他說他要和蕭染訂婚。
蕭染不想配合一個神經病,推開車門就要離開,但腳步不過剛走出兩步,江鶴眠就從背後疾走過來抓住了她的頭發。
人來人往的街頭,他似乎也並不懼怕被人圍觀,蕭染被他扯得頭皮都快要掉了一塊,但他卻絲毫不鬆手,硬生生地將蕭染扯回了他的胸前,再以手扣住了她的脖頸。
她每動一次江鶴眠的力道就會加重一分。
“蕭染,我不想威脅你,可你這麼走了,就沒想過還在我手裡的楊雅君嗎?”江鶴眠委屈著聲線提醒她:“你連她也不要了嗎?你確定的話那我可要把她扔出去了。”
江鶴眠這麼說著,另一手直接拿了手機出來,當著蕭染的麵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還在守著嗎?通知療養院,中斷楊雅君所有……”
“江鶴眠!”蕭染終於忍無可忍的出聲,抬手將他的手機打出去,在不遠處的地麵上碎成了幾片:“能不能換個玩法,我不想訂婚,你不是嫌我臟嗎?那你怎麼能允許自己的人生出現這樣的汙點呢?一個和彆人上過床的女人做過你的未婚妻,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嗎?你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是啊,你臟得讓我惡心。”江鶴眠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這一點:“所以你最好聽話一點,因為我現在就是忍著惡心在要跟你一起去穿婚紗禮服,再給我出什麼幺蛾子,我就把你扒光了丟在馬路上,到那個時候大概也能上新聞。”
蕭染突然從江鶴眠最後一句話中明白了什麼。
江鶴眠縱然不同於常人,卻並不是表演型人格,他不太喜歡被人觀察和評頭論足,所以即便掌管著那麼大的公司卻依舊沒什麼人見過他,如今他要和自己訂婚,甚至還要在新聞上公開是為了什麼?
蕭染想到的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要找到商酌言,他找了這麼久的商酌言都沒有找到,大概也已經失去耐心了,他沒有再來問自己,蕭染不明白他的腦回路,卻在這一刻明白了他想要用訂婚做什麼。
他想讓商酌言主動走到他的麵前來。
他會公開婚訊,會讓所有人知道,商酌言也會看到新聞,這個念頭一觸及到蕭染的腦海她整個人都覺得要炸了,她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麼不想讓商酌言看到,但她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