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但商酌言的手指卻還是忍不住的顫了顫,他意識到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心慌。
過了幾秒鐘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快速整理了思路:“這個人是誰?”
“還在查,但應該不是昆城和深城本地人。”陳凡說:“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有結果才知道。”
來不及了,想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幸運的話能找到,如果不幸呢?難不成他要一直等下去嗎?他倒不是沒有時間,隻怕蕭染已經等不及了。
她在哪裡,發生了什麼,現在正遭遇什麼,商酌言什麼都不知道,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他怎麼可能把希望寄托於不知什麼時候會有結果的尋找上呢?
“去榕城查。”商酌言幾乎立刻就下了決斷。
陳凡抬眸看他,也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商酌言的決定是什麼意思,關於蕭染的資料,他之前是整理過,但資料僅限於蕭染和蕭家的恩怨情仇,十歲那一年蕭染跟著楊雅君離開深城去了榕城生活,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榕城。
楊雅君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病後他們也依然在榕城生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既然他們能夠自給自足,那麼為什麼蕭染還要帶著楊雅君回到深城來呢?這可不是蕭染會做的事情。
那麼當初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她放棄了在榕城的一切。
她在那邊生活十多年,是另一個故鄉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呢?
當初拿到蕭染和蕭家資料的時候,商酌言不是沒想過這一點,但他沒有去細究,人人都有不得已,他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事無巨細的對蕭染說。
縱然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公平,但他又沒想過要對蕭染的一輩子負責,對於那些她沒主動開口說的,商酌言也儘可能的不去探究,所以那份並不全麵的資料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商酌言明明知道有一部分關於蕭染的過往是不清楚的,卻依然沒有讓陳凡再去查。
但這一刻,他後悔了。
“我現在就去。”
陳凡應下之後便離開了辦公室,商酌言卻坐在原位看著那份陳凡拿回來的調查資料沒有動,資料裡有蕭染出現在療養院時候的監控截圖畫麵。
雖然沒有聲音,蕭染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一個靜態的圖片,但商酌言卻依然看得出她的憔悴。
那天晚上的事情於她而言,大概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吧。
所以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她也沒有向自己尋求幫助,是覺得自己不會幫,還是單純的不想再理會自己。
商酌言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