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事還真是她的風格。
但蕭染也沒想錯,依照當時自己對待蕭染的方式怕是大概率會做和蕭成功一樣的事情,畢竟自己並沒有想過要放開蕭染,也沒認識到自己對蕭染的心意。
威逼利誘是最好用的方式,他信手拈來。
商酌言在聽完蕭瑟的話之後一直沒說什麼,蕭瑟卻開始有些擔心,問他:“你是生氣了嗎?你不要怪她,她也是沒有辦法了,而且已經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了。”
像是為了讓商酌言更相信她的話,蕭瑟並沒有停下口中的話:
“程立秋這個人心機深沉,蕭染縱然不怕她,但是她曾經對我母親卻是百般羞辱,這一次她拿著我母親做籌碼威脅小染,小染也完全沒有辦法,隻能答應。”
“你不知道……”蕭瑟說:“那天晚上小染挨了她一個耳光,臉都腫了。”
商酌言一直無動於衷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了反應,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用力,用力到指關節都泛著青白。
他是真的動怒了,因為蕭染曾經遭受了程立秋的一個耳光。
之前商酌言也是帶了一些脾氣的,但這點氣是因為蕭染的自作主張和自以為是,也生氣她對自己的毫不信任。如果當初她將這件事告訴自己,那麼處理起程立秋的威脅就會容易得多,不會需要她犧牲自己去色誘商祺,如果自己沒有看到她和商祺的親密,那天晚上的一切也就根本不會發生。
沒有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們現在或許還沒有分開,會找到相處的一種平衡,更不會現在連她是躲起來了還是失蹤了都不知道。
商酌言很難不生氣,但他的氣在這一刻自然而然的轉變成了對程立秋的難以容忍,她才是會發生這一切的源頭,如果沒有她用照片來威脅蕭染,這一切本不會發生。
而且,她還打了蕭染。
商酌言有些心亂,隻是還沒等他理出一條思路來,唐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磨蹭什麼呢?都幾點了還不回來?”
“不過去了。”商酌言看了一眼時間:“有事兒。”
“那就處理完再過來。”
商酌言聞言挑了挑眉:“什麼事兒一定要我麵談?”
“過來就知道了,等你。”唐佳說完就掛了電話,商酌言也沒再多留意,倒是轉彎的時候不經意看了一眼後視鏡,才發現蕭瑟竟一直在看著自己,那眼神說不清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反正一點也不柔和。
意識到商酌言在看自己,蕭瑟先一步錯開了視線,商酌言也淡淡收回,像是沒看到。
送蕭瑟到蕭家門口之後,蕭瑟覺得這裡沒有商氏集團的員工,商酌言大概是會要抱自己了,但他手上有傷,蕭瑟不好麻煩他,想開口讓他搭一下手,自己挪下去的時候,商酌言卻一個人下了車不理會坐在後座的蕭瑟直接按響了蕭家的門鈴,直到有傭人走出來他才指了指車上的蕭瑟,說:
“她在我的車上,把她抱下來,輪椅在後備箱裡。”
傭人看了一眼蕭瑟的方向,不是很情願地撇了撇嘴,略帶些口音的說:“我搬不動的呀,你一個男人怎麼不抱呀。”
商酌言沒生氣,反而意味深長地在傭人和蕭瑟之間看了一圈。
一個傭人可以當著蕭瑟的麵這麼不客氣,顯然平時也沒怎麼把她當回事。如果蕭瑟真的在這樣的環境中一直隱忍至今,商酌言都想給她頒發錦旗了。
可蕭瑟到底想做什麼,有沒有在蕭染不見這件事裡扮演角色,商酌言卻是不能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