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楚楚衣冠,她寸縷不沾。(1 / 2)

蕭染此時的穿著任誰看了也不能說一句‘清白’。

身上隻穿著浴袍,頭發微濕,懷中抱著換下來的衣服,浴袍隻到膝蓋上方,露出的一節小腿白的藕一樣,這樣一副模樣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裡走出來,誰能相信她是清白的?更何況還是見到他們剛才在大廳裡相依相偎的商酌言。

商酌言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至少蕭染認識他到現在還從未見過他這麼憤怒的一麵,蕭染是個聰明的,此時也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裡,縱然兩個人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到底勉強算得上是床伴。

男人的劣根性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有任何牽扯的。

蕭染想要解釋,隻是商酌言快她一步,在她還未開口之前就已經向前一步,問她:“打著我的名號我還以為你是要做什麼事情,原來是為了和未婚夫做這檔子事兒嗎?那我在你們之間起到了一個什麼作用呢?該不會商祺真的有綠帽癖,隻有在你不斷提醒他曾經是被我怎麼乾的時候他才能硬起來玩弄你嗎?”

已經很久了,很久的時間蕭染都沒有聽到商酌言這麼對自己說話了,宛若每一個字都是刀子,毫不留情死死地往自己的尊嚴和臉麵上劃下一刀又一刀。連帶著也隔斷了蕭染想要解釋的話。

彆人越是羞辱蕭染,她就越強勢越壓不垮,絕不可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懦和服軟出來讓他們得意。

蕭染在這上麵吃了太多的虧,可時至今日她依然沒有改變這一點。

她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服軟才是正確的,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才能免於一場沒必要的爭吵,可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都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本能去服軟,於是也隻能迎難而上,自討苦吃。

蕭染沒有說話,看著商酌言的目光也變得很淡。

淡得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這個時候商酌言是寧可蕭染跟自己吵也不願意她用這種跟好似劃清界限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就好像,好像他們之間是毫無乾係的。

商酌言笑了聲,原本以為這些日子以來蕭染在自己的身邊已經學乖了,再也沒有以前那看似愚蠢的莽撞,但在這一刻他發現蕭染根本沒有改變,她還是當初的模樣,執拗,較真,不妥協,也學不乖。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商酌言在嘗試讓自己壓下來這股怒火,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做不到。

看著蕭染以這樣的姿態站在自己麵前還一副毫不認錯的模樣,商酌言就做不到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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