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是元首的子嗣中唯一有實力競爭繼承人的人選,且兩人自小就是這副看不對眼的狀態,見麵就嗆聲已經是常態,副官站在一邊裝隱形人,都要恨不得跳出來為他長官說一句。
這哪裡是為霍蘭希著想,不過是帝國無可用之才,臨到陣前,才冠冕堂皇推他出來拚命,這時候倒是不說什麼躁狂期影響了。
魏爾淪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岔開了話題:“難道是帝國為你選擇的伴侶不和你心意嗎?萊蒙公爵被你擺了臉色,氣的向父親彈劾你呢,這樣推三阻四,你的小未婚妻也會很傷心的,畢竟你剝奪了他唯一實現價值的機會,真是太殘忍了。”
在帝國大部分Alpha眼裡,Omega的價值就是撫慰躁狂期,並給自己留下一個高品階子嗣。
“你的Omega知道你這樣定義他嗎?”霍蘭希冷淡的開口。
魏爾淪冷笑:“怎麼,你也要跟我扯什麼性彆平等的平權論?”
這時霍蘭希的三針藥劑已經全部注射完畢,他利落起身穿戴整齊,並不理會魏爾淪,一刻也不耽誤就要離開前往軍用港口。
霍蘭希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兩股高品階Alpha信息素迅速對衝了片刻,冰冷的硝煙氣息炸開,簡直像是與魏爾淪濃烈酒香的信息素拳拳對打。
魏爾淪先撩的架,但也在片刻裡繳械,因為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霍蘭希現在有要務在身,一定會把他揍得很慘。
他露出一副求和的假笑,隨即望著霍蘭希離開的高挺背影擺了擺手:“bye~弟弟,我期待參加你的訂婚宴哦!”
霍蘭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魏爾淪的笑容漸冷,語帶嘲諷:“如果你能活著回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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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僑在霍蘭希住處住了兩天,蘇伯管家總是帶著和煦的笑,服侍他的衣食起居。
他有意隱瞞自己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每次都會禮貌拒絕,事事親力親為,好在溫僑在第四區居住的那段時間已經學會了打理自己。
對此,蘇伯先生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隨他去了。
溫僑的胃口向來不大,這幾天更是吃得少,就連睡眠都被影響了。
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在交易場時的腥風血雨,或是在阿特密斯號舷窗外看到的畫麵。
客廳裡的虛擬屏幕上一直在播放新聞台,實時播報前方戰況,但主持人的用詞向來偏向樂觀,讓人摸不準實情。
溫僑守在屏幕前一整天,也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霍蘭希的播報,他指尖摩挲在一起,心跳有些不自覺地加快。
傍晚,溫僑終於忍不住,向蘇伯先生詢問:“我可以做點什麼嗎?”
“為先生祈禱吧,上帝會看到你的誠心。”蘇伯先生這樣回答。
溫僑對這個答案有些抗拒,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他不會駕駛碸甲,無法在霍蘭希戰鬥時從旁輔助,他沒有權利,不能在霍蘭希去陣前涉險時給予他後方支持。
但霍蘭希卻保護了他,又一次。
在溫僑的前十幾年人生中所受到的高等培養下,他唯一能為對方做的似乎就是——給霍蘭希養育一個高品階的孩子?
不,溫僑皺著眉頭,狠狠將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