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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塔指揮中心作戰室。
霍蘭希穿戴好一身作戰服,通身藍黑,修身而富有彈性的布料很好的包裹住他健碩的肌肉,銀白十字肩章在肩頭閃著寒光。
他帶好作戰手套,捏了捏右手指關節,感受到一陣麻木的刺痛直達心臟時,霍蘭希的麵上仍看不出任何波動。
坐進醫療椅中後,他在原本的兩隻特殊抑製劑注射進程後,又增加了一道指令,加入了一針帶有鎮痛效果的欺騙性藥劑。
這並不能讓舊傷給他帶來的痛苦減少分毫,但卻可以讓他的大腦保持清醒,準確而無延遲的對自己的身體下達正確指令。
伊洛爾站在一旁默默看著一切,表情有些擔憂和無奈,但他什麼也沒有說,調出虛擬屏開始做戰前彙報。
霍蘭希閉目接受醫療手臂對他進行身體情況的檢查和評估,一邊聚精會神聽著彙報。
他本來已經被國會罷免了指揮權,也就是說他現在不被允許以指揮官的身份去往太空迎敵。
所以除了那次他瞞著軍部去荒星沙羅抓交易“白碸”的那群人,這些日子霍蘭希都在做殺雞用牛刀的瑣碎小事。
說不煩躁是假的,但通過那個小Omega竟然順藤摸瓜查到了一件他追查已久的事的線索,實在是意外之喜。
想到這裡,霍蘭希問伊洛爾:“人接到了嗎?”
“已經送到您的住處了,蘇伯先生在,會照顧好他的。”伊洛爾十分積極的應道。
霍蘭希無聲點了點頭。
“叮——檢測結束,您的健康狀況評估為,優秀,適宜注射強效抑製劑,是否進行注射進程?”機械手臂響起華美的冰冷女聲。
霍蘭希半隻手臂裸露在空氣中,袖子被挽到手肘處,燈光下突顯出虯結的青紫色血管紋路,他按按鈕的手剛要抬起,門口就傳來一個刺耳的人聲。
“值得敬仰的霍蘭希上將,光靠強效抑製劑硬抗也不是個辦法啊,再這麼下去,我軍第一指揮官要是被副作用變成了癡呆患者,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門口的人長的與霍蘭希有三分像,銀灰色瞳孔如出一轍,同樣輪廓硬朗五官溝壑起伏深邃,但又大不相同,他眼眉上挑奸邪氣十足,一身白色西裝加身,領口的橄欖枝刺繡昭示著來人國會議長的身份。
國會與軍部尤其是其下的指揮中心向來互相看不慣,指揮中心的黑衣製服是用來隱藏血跡的,相比之下,國會那幫穩坐安全椅的人,就喜歡潑灑點咖啡都會被弄臟的白衣。
橄欖枝原本在國會象征和平與友誼,他們是帝國團結的心臟,但最後國會卻被外人戲稱為“爬滿橄欖枝的牌桌”,內部勾心鬥角的明算暗算實在太像在打牌算計。
霍蘭希按下按鈕,機械手臂將針頭刺入他的皮膚。
他卻好像無知無覺,聲音平穩:“有事?”
對方抱臂靠在門口,不進來也不離開,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我親愛的弟弟,沒事哥哥就不能來關心你了嗎?”
霍蘭希並不理會他的揶揄,連眼睛都懶得掙開:“從沙羅帶回來的那批白碸,晏停查到了編號批次,確認是從國庫流出去的。”
他終於睜開眼睛望著門口的人,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你在監守自盜?”
現如今國會的幾位議長之一的魏爾淪,是帝國元首的大兒子,霍蘭希同父異母的Alpha哥哥。
這話一出,魏爾淪眼睛微眯,半晌才笑了笑,語氣頗為不屑:“我今晚可是力排眾議要回了你的指揮權,讓你有機會重新摸到你熱愛的操縱杆,怎麼一見麵就來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