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蘭希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蘇伯管家無奈了,合著他送去的資料霍蘭希是一眼也沒看啊。
對麵萊蒙公爵的臉色一陣青白,好像吃了一盤蒼蠅,當即清了清嗓:“僑僑身子弱,平時深居簡出不見人,確實知道他的人不多,他全名溫僑·萊蒙,是我最小的一個兒子。”
霍蘭希若有所思點點頭,倒沒抓著這個深究,乾脆利落闡明了自己的來意:“您安排了這麼多次會見,他都推脫不見,想必是他不情我不願,這婚事是不是太兒戲了?”
萊蒙公爵還想說話,霍蘭希卻沒給他機會:“我不可能跟一個麵也沒見過的Omega結婚,這次來,隻是當麵告知一聲。”
見他這麼嚴詞拒絕,一點麵子不留,萊蒙公爵也火氣上湧,麵色不虞:“上將大人,彆忘了您的躁狂期,國會已經剝奪了你的最高軍事權,按理說,您現在已經算是持械入室,我可以向國會彈劾你!”
“請便。”該說的都說完了,霍蘭希起身打算離開,光腦卻收到了一條緊急消息。
霍蘭希一看,立刻變了臉色,領著人風風火火出了酒莊。
離開前他猛地想起什麼,立即聯絡了伊洛爾,快速吩咐叫他派人去航空港接人。
那邊伊洛爾一愣:“接誰?”
“一級警報拉響,所有航空港全麵停航,他一拿到錢就急著離開,或許是去了那裡。”霍蘭希淡淡道。
伊洛爾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一邊去安排,一邊心裡犯嘀咕。
上將對那個Omega,是不是太上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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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港等候大廳的人流很快疏散了,溫僑站在大廳門口,又吸入了一些抑製劑才勉強保持理智。
他疲憊的站起身,思考是否應該乘坐軌道列車回第四區時,麵前突然停了一輛私人碸鳶。
下來的人溫僑不認識,但看到他們胸口的十字銀章,瞬間就以為這是來抓他的。
溫僑抱緊小布包,調頭撒丫子就跑,淩亂的金發在風中飄動,漫無目的的見到路口就鑽。
被派來接人的士兵瞬間蒙了,他們話還沒來得及說,怎麼就把人嚇跑了,幾個人生怕他跑丟了,立刻便開始追。
現在情況這麼亂,萬一讓他出個什麼事,停職寫檢討都是輕的!
這個少年遠比看上去的要靈活機警,小小一個貓一樣見縫就鑽,跑的呼吸急促也不肯停下,一點也不像他們對Omega嬌弱無力的刻板印象。
不過訓練有素的士兵要真追不上一個Omega,那就更應該被停職了,溫僑上氣不接下氣被堵在一個胡同裡。
他眼神帶刺的盯著士兵,即使縮在角落,急速的跑動令他臉部蒼白失血,連嘴唇都泛了白,溫僑依舊像一隻永不妥協的小刺蝟,手裡握著一根隨手撿來的棍子,以防禦的姿態麵對他們。
士兵首領趕忙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奉霍蘭希上將的命令,來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溫僑的呼吸還不平穩,他背靠著牆壁支撐身體,胸前的布包拱了拱,肥啾從裡麵鑽出頭來,朝著對麵發出尖利的嘶鳴。
他連忙把小山雀捂在手心,謹慎的看著對方:“你們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士兵首領一聽,這才明白過來,這個Omega少年以為他們是來抓他的,於是放緩聲音主動澄清:“不不,你沒有犯罪,我們不是來抓你的,我們是上將的私人衛隊,現在外麵很危險,他很擔心你,叫我們來接你。”
“接我?”溫僑眉頭微皺,有些發愣,“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