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很輕地閉上眼睛,放鬆身體方便雄蟲接下來的懲罰。
當帶著滿身的血汙從戰場回來時,他因為無法取悅雄蟲而被殘忍虐待,雄蟲的手指穿過他那沾著血液與塵土的發,粗暴地抓起一大把頭發,扯著頭發將他的額頭撞向堅硬的桌角。
他不該因為雄蟲這幾日的溫柔就放縱自己,雄蟲的耐心非常有限,偽裝到現在已經很累了,他應該如所有雌君那樣謹言慎行遵守本分。
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自己永遠是阮泠的雌君,阮泠的奴隸。而且還是個不知滿足的奴隸,渴望著阮泠的耐心能多一點,偽裝能久一些,至少能偽裝到他順利收回白淼星,那時他會直接躍入白淼星的大海,此後將不用再卑微地乞求任何垂憐。
頭皮被拉扯的痛感遲遲沒有傳來,慕安睜開眼睛,發現阮泠在用手指為他梳理頭發。
阮泠把遮擋住他小半個額頭的發絲彆到耳後,中指彈在光潔的眉心,發出一道清脆的“嘣”聲。
“這是懲罰。”阮泠說。
懲罰?就這麼一下?疼嗎?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
慕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不滿足,還想要?”這句話剛出口阮泠就後悔了。
操!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慕安的喉嚨裡溢出“嗯”聲,尾音微微上揚,像是茫然。
於是阮泠又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
“嘣!”
慕安向前膝行幾步,非常配合地把腦袋向他手邊湊了湊。
阮泠沒再彈他的腦瓜,用手把那隻暫時失去知覺的胳膊抬到他麵前,說:“再罰你給我按摩。”
“是。”慕安捧起他的胳膊,從發紫的手指開始向上按捏,手指觸碰到淤青的針孔時,微微蜷縮了下,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個細小的傷口。
“跪著膝蓋不疼麼?坐這。”阮泠往旁邊挪動身體給他騰出位置。
兩名醫護員紛紛愣住,一時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輕輕彈兩下腦袋能算是懲罰?不是說慕上將的雄主性格殘暴惡劣麼?胳膊被壓麻了沒脾氣,被弄醒了也沒有起床氣,甚至還主動關心雌君跪的膝蓋疼不疼?雌蟲對雄蟲下跪本就是一個正常的禮儀,居然會有雄蟲關心雌蟲的膝蓋疼不疼?
阮泠閣下這體貼的模樣簡直就不像一隻雄蟲!和之前暴戾的樣子簡直判若兩者!
“快坐。”阮泠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不敢。”慕安跪著沒動。
阮泠迷惑。
之前還好好的,不讓跪就不跪了,怎麼今天突然就不敢了?慕安這想法真是一天一個樣,真想鑽進他的腦袋裡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醫護員對慕安做了些常規的檢查,然後向反常的阮泠提出體驗的請求。
雄蟲專屬的醫療設備比雌蟲使用的醫療設備要精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