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修羅組(2 / 2)

宋梨拍拍她的腦袋:“那就等著看明天吧,走吧,咱們去樓上練習練習。”

兩人坐電梯上了五樓,練習廳裡已經站了不少選手,都在挑選著原石。

果然,價格並不會限製住大部分選手的腳步,來到這裡的人,基本上都還是為了取得一個好成績來的。

見薑久久想去千元以下那一列,宋梨喊住她:“久久,換一列。”

薑久久轉過來一臉迷茫:“可是……”

“這些幾百塊的沒有參考價值不用練了,彆的你隨便選,咱們今天練個痛快,不用擔心價錢。”宋梨豪爽道。

薑久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其實我家裡也不差錢,我就是覺得以我的水平練習這麼貴的原石有點太奢侈了。”

宋梨不讚同地看著她:“咱們這行哪有不費錢的,更何況是練習賭石,這行的起步就是很燒錢,誰還沒在這上麵虧個幾十上百萬的?都是出師後又賺回來的。”

“練的時候就放心地練,你隻有認真對待比賽,成績才會認真反饋你。”

薑久久一動不動地盯著宋梨,見她一臉認真忍不住笑笑:“梨子,你好像我班主任哦,不過你說得對,走吧,我也好好練習一把。”

兩人在工作人員處領了個小籃子和照燈,開始認真挑選原石。

薑久久還是想保守一點,決定從底價一萬的原石區開始,宋梨則是直接走到了五萬的區域。

宋梨沒有打開照燈,隻是用手在裝滿原石的籃子裡扒拉,隨手拿起一個看一看,又重新放了回去,就這麼從排頭翻到排位,最後一個也沒挑上,搖了搖頭走去下一排。

宋梨身後的一個女選手,看著宋梨照燈都不打開,隻是隨便拿起來看看,表情頗為疑惑,在宋梨走後也學著她的樣子關掉燈拿起來看。

然後發現什麼都看不出來。

又一臉迷茫地打開照燈,在心裡猜測著這個人到底懂還是不懂。

宋梨走到了底價十萬的原石區,依舊和剛剛一樣,簡單拿起來看了看,又隨手放了回去。

倒也不是她狂妄,隻是這些料子都選的太標準了。

簡單來說就是,場口都很正,皮殼表現也是該場口原石的標準表現,都不用照燈檢查,宋梨就能猜出來皮殼下麵是什麼樣子。

這樣的原石對她毫無挑戰難度,她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宋梨走馬觀花般挑選著料子,薑久久還停留在一萬區的第一個擺台那裡,而她已經逛了三列了。

再次放下手裡的原石,宋梨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連看了這麼多都沒選中一個有挑戰難度的原石,不會比賽的難度也是這樣吧。

高價區域基本被宋梨逛完了,她隻好也走回一萬元的區域開始查看,一直翻看到兩萬元的區域,她才終於停下腳步。

宋梨仔細觀察著手裡的原石,第一次打開了她的照燈,照燈繞著皮殼緩緩繞了一圈,宋梨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石料扔進籃子裡。

總算是開張了!

接下來就順利了很多,宋梨一口氣挑中了三塊感興趣的料子,全部收入囊中。

她逛完最後這列,決定去結賬然後切開鑒定。

正好薑久久也挑完了,她比宋梨還小心,挑了半天就挑了兩塊,見宋梨挑著眉看她,薑久久連忙道:“第一次認真練習,先試試水嘛,就不挑太多了。”

宋梨點點頭,接過她手裡的籃子一起去結賬。

旁邊就是切割室,兩人找了兩台空閒著的油機,將石料固定好,開始切割。

“好久沒這麼認真地賭石了,感覺比比賽還緊張。”薑久久搓了搓手,期待地看著麵前轟隆作響的油機。

宋梨調侃她:“薑師傅大概有多少把握啊?”

薑久久支著腦袋想了想,最後還是一臉謹慎道:“嗯……五成吧,雖然我檢查地非常仔細,但還是有幾個地方把不準,隻要能切漲一塊我就滿足了。”

切割室裡又走進來幾人,為首的正好就是剛剛跟宋梨互嗆的王啟東,對方看到她明顯僵了一下,但還是故意走了過來,估計是想看她的賭石結果。

“怎麼哪兒都有他,真討厭……”薑久久小聲吐槽道。

宋梨也沒轉過去,隻是老神在在地看著王啟東硬著頭皮走到她倆旁邊的油機,也把自己的原石放了進去,然後假裝鎮定地和旁邊人聊天。

王啟東的原石比較小,結束的比宋梨兩人早,打開蓋子的時候有些緊張地瞧了旁邊一眼,正對上宋梨饒有興味的眼神後又趕緊轉了回去。

“王哥,她盯著你乾嘛?”王啟東旁邊一個胖胖的男人小聲問道。

王啟東朝他做了個表情:“她就是宋家那女的。”

胖男人了然,也開始一臉敵視地看著宋梨。

宋梨:……

真幼稚。

王啟東打開蓋子,他一共兩塊原石,一塊小漲一塊小垮,結果還算不錯,他把料子放回籃子裡,專心等宋梨兩人的結果。

薑久久的油機也切完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取出裡麵切好的石料。

和她剛剛預估的一樣,她真的賭漲了一塊,而且還不是小漲。

手裡的半塊石料種質細膩,隱隱約約透著膠感,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色帶,但就這個表現也能翻好幾倍身價了。

宋梨讚許地看著她:“不錯嘛。”

薑久久嘿嘿一笑,又拿起另一塊石料,這塊料子就切垮了,種嫩肉粗,大概成本的一半都回不來。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我就覺得這塊會垮。”薑久久打開照燈,指著皮殼邊緣的黃霧,“檢查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塊是色還是霧,要是色的話進去可就大漲了,結果卻是是霧。”

宋梨接過薑久久的照燈,接著給她講解:“霧和色很好辨認,照燈下去色會透比較遠,而霧不會,你照下去感覺悶悶的話那就肯定是霧了。”

她把照燈移到黃霧外層的皮殼上:“你看,基本隻能照進來半厘米,這肯定不會是色帶。”

薑久久用力點頭:“我記住啦!”

王啟東在旁邊聽得眉頭緊皺,這個宋梨,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啊,不會真的實力很好吧。

又過了兩分鐘,宋梨的料子終於切完了,她打開蓋子,把料子全都搬到擺台上,從左到右一字排開,然後一個一個挨著檢查。

薑久久一臉認真地盯著這幾塊石料,然後發現——

好像都垮了。

麵前的一排石料,就像孿生兄弟一樣,垮得整整齊齊,無色無種、底妝亂肉質粗。

垮得是一點救不起來。

薑久久小心翼翼地看向宋梨,心裡奇怪宋梨怎麼會全都賭垮了。

宋梨麵上倒是一點都不失望,正打開照燈一個一個仔細檢查。

“喲,這就是你的水平啊,怎麼全垮了啊?”王啟東見宋梨這邊結束了,小心翼翼往她這邊偷瞄一眼,結果差點沒給他樂出聲。

整整四塊原石,居然全都切垮了,而且還是大垮,一點優點都沒有的那種,哪怕是新人入行選四塊也不至於輸得這麼徹底。

“有的人大言不慚說要拿第一,結果一塊料子都賭不準,靠什麼拿啊,靠做夢啊?”王啟東和旁邊的朋友偷笑著對視一眼,迫不及待地開始嘲諷。

王啟東抬頭看向宋梨,想在她臉上找到屈辱尷尬的表情,結果宋梨環抱著雙手,也不說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

王啟東被盯得頭皮發麻,剛剛想好的嘲諷也卡到了嘴邊,最後隻嘴硬地說了句:“勸某些人還是收斂點,不然輸的時候可不要哭。”

然後拉著自己的朋友快速離開了。

薑久久擔憂地看著宋梨,猶豫著開口:“梨子,他什麼意思啊,不會真的要為難你吧?”

“管他什麼意思,他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好了。”

總共就兩塊料子,還能賭垮一塊,賭漲的那塊也不是什麼很難的料子,燈一照是個人都能判斷得出來價值,就這水平拿去比賽,怪不得比了這麼多年也沒成績。

宋梨轉過身,看著薑久久一臉糾結地盯著自己開的四塊全垮的料子,似乎是在糾結要不要安慰自己,忍不住笑了一聲。

“彆擔心,我是故意選的這幾塊料子。”宋梨伸手取下其中一塊,“我隻想想確認點事情。”

說罷把手裡的料子遞給薑久久:“你照燈看看,裡麵外麵都看看。”

薑久久結果半塊石料,打開照燈開始檢查,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肉質,然後發現沒什麼不同,又開始檢查皮殼,照著照著發現不對,驚訝地抬起頭:“這是三水烏紗皮?”

她放下手中的半塊石料,接著翻看剩下的幾塊,結果發現,這些料子無一例外全都是三水烏紗皮。

薑久久迷茫地抬起頭:“我還以為是鐵鏽皮就沒在意,結果怎麼是烏紗皮啊,烏紗皮不是全都是種水料嗎,怎麼會……”

怎麼會垮得這麼徹底,不僅沒種水,也沒有色帶,甚至連底妝肉質都是粗糙的,可以說長得跟大理石差不多。

宋梨拿起另一塊料子,翻轉過來用照燈敲了敲皮殼:“這就是我選這幾塊料子的原因。”

“我最開始看到這幾塊料子的時候,也以為是三水的烏紗皮,三水烏紗皮名動天下,皮殼色深、有紗線般的紋路,而且切開必定糯冰以上種水。”宋梨打開照燈,壓在皮殼表麵上,“但我又看了看才發現不對。”

“這個紋路,不像紗線。”宋梨把石料抬高,湊到薑久久麵前,“紗線紋路是有規律的,這個要更雜亂一些,隻是皮殼顏色確實和烏紗皮一樣。”

“所以我又照燈看了看,三水烏紗皮的料子都是種水料,照下去之後全都無色,但是透光性很好,還能看到水路。”宋梨把照燈壓在切開的表麵上,“而這個,壓下去完全不透,悶悶的就像有霧一樣。”

“烏紗皮是不可能有霧層的,這也是三水烏紗皮出名的地方,彆的種水料大都有霧層,隻有它沒有,而看這塊料子的照燈表現,壓光不透,要麼有霧層,要麼沒種水。”

宋梨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石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料子,它的長相足以和三水烏紗皮以假亂真,放到市麵上估計絕大多數人都認不出,但是價值卻和烏紗皮天差地彆。”

根據她剛剛觀察練習廳裡各價位的石料表現來看,組委會挑選原石的人應該也沒看出這塊料子的真相。

廳裡的料子全都是場口正表現明確的料子,估計這幾塊也被誤會成三水烏紗皮的料子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的料子,還真是有點好奇。

薑久久一臉崇拜地看著宋梨:“梨子,你好厲害啊!這都能被你看出來。”

“我還以為自己能背下來所有場口料子皮殼的特征已經很厲害了呢,沒想到你一眼就發現它的不對勁了。”薑久久歎了口氣,“怪不得十賭九垮呢,就算我全都能記得也很死板,稍微變一點特征我就分辨不出來了。”

宋梨敲敲她的頭:“所以要多練,你練得多了記得自然也就多了,光死記硬背是沒有用的。”

兩人收拾了切開的料子,宋梨把切成八塊的料子一個不落全都裝了回去,雖然這些賣不了幾個錢,但是它的特殊性值得她帶回去研究。

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到底是哪裡的料子。

回到房間後休息了一下,晚上又和薑久久一起去頂樓做了個馬殺雞,然後一夜好眠。

第二天準時早起,吃過早飯後開始尋找自己的比賽場地。

薑久久的三組就在三樓,而宋梨在四樓,於是兩人暫時分彆。

走出電梯,宋梨往前走了好幾個房間,才找到門上貼著“七組”的房間。

見她走到門口,工作人員迎了上來,開始給她檢查證件以及安檢。

比賽是不允許攜帶自己的設備的,手機照燈都不允許,隻能用比賽方統一發放的。

算上她自己,宋梨這組一共七男五女,她是第一個到的,又等了十分鐘才等齊剩下的選手。

“我來宣布一下比賽規則。”一個穿著組委會統一製式短袖的工作人員拿著話筒說道,“昨天給大家介紹了簡單規則,現在再詳細介紹一遍,請各位選手保持安靜仔細聆聽。”

房間內本就很安靜,聽到這句話後更是安靜地能聽到呼吸聲,工作人員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

“咱們組是第七組,一共十二名選手,比賽將在十點準時開始,每位選手需前往隔壁的原石倉庫挑選自己屬意的原石,每人限選三塊,最後統一切開判定價值,每組賭漲最多的四名選手晉級下一輪比賽。”

“需要提醒的是,原石的最終價值需要減掉其本身價值,也就是說,如果A選手選了五萬的,B選手選了十萬的,最後五萬的切出來價值十萬,而十萬的切出來價值十二萬,那麼最終還是A選手獲勝。”

“最後,祝大家比賽順利。”

作者有話說:

突然就變得好悶熱,可惡,而且蚊子大部隊也來了,今天碼字的時候打死了七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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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是這樣把男主忽視到徹底的她,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在家族晚宴上,鬱鳴擺出自以為最帥氣的姿勢,向季明月提出了聯姻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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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急得跳腳:“鬱鳴是氣運之子,是鬱氏未來的繼承人,你跟著他的透明人哥哥是沒法改變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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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業排名第一的位置是季氏的,行業龍頭各界風向標的地位是季氏的,所有企業都搶著和季氏合作,祈求季氏的垂青。”

“而季氏,是我的。”

#不會真以為我花錢是為了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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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氏未來的繼承人?”季明月轉動著手裡不限額的黑卡,看著房間裡數不儘的產權證,嘴角掛上輕佻的笑,“誰和我訂婚,誰就是鬱氏繼承人。”

【祈求命運垂青的人從來都不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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