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遠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秦亭亭對岑寂的感情,比之她,或許隻多不少,怪不得無論如何都不氣餒,被誤傷的秦亭亭看起來無助又怯弱,毫無往日豪門長女的驕傲,隻心心念念著岑寂。
彆說是岑寂,哪怕是她都覺得感動。
顧念遠非但沒上前甚至禮貌的給圍觀人群讓出了位置,醫生和警察到了後,她更是節節後退,很快便退了出去。
如果是一個月前,即便感動於秦亭亭的奮不顧身,她也會果斷擠在岑寂身邊絕不讓步,但現在……她心情複雜的轉眸,正見許特助領著兩個警察走過,忙跟了上去。
許安傑幾乎是立刻發覺身後有人,跟警察一起回頭,見是顧念遠奇道“太太,你怎麼在這?”
“許助理,你們是要去找那個歹徒嗎?”
“是,不過現在還不能叫歹徒。”許助理解釋,“警察同誌還沒定罪,他是和容旗下某公司的員工,姓馮。”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看看這個馮先生行嗎?"
許安傑遲疑了片刻,頷首道“當然可以,太太這邊。”
勇闖酒會的馮先生被幾個彪形大漢看管在走廊儘頭的房間裡,許安傑先請警察進門,接著跟顧念遠一起進了房。
馮先生被紮帶綁在椅子上,見警察進門絲毫不慌,反倒罵罵咧咧起來,然而警察們並不跟他客氣,一聲怒吼嚇得馮先生縮了縮腦袋。
接下來的審問環節進行的非常順利,這邊提問,那邊馮先生就連珠炮似的和盤托出。
說是被無良老板欺負的失業,心裡不平要叫老板好看,但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實人,不會走歪門邪道,管製刀具過不了安檢,腐蝕性液體又沒渠道搞,最終隻能選擇紅墨水,嚇一嚇老板,出口惡氣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