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隻遲疑了半秒。
不論如何,現在被叫做岑太太的是她,既然要來,當然要把工作做到位。
待她走近才發現,岑寂跟秦亭亭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恰好適合趁虛而入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她提起裙角吸了口氣,笑容浮在麵上,正準備甜膩叫人,忽然被不遠處的情況吸引了注意。
兩三米開外,一個禿頭男人神色慌張,眼珠子死死盯著岑寂,他的手放在上衣口袋裡,口袋裡鼓鼓囊囊不知裝著什麼。
顧念遠心下一涼當即知道不妙,忙喊道“阿寂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禿頭男人也動手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礦泉水瓶,怒道“岑寂,我要你好看!”
說著,他擰開瓶蓋朝著岑寂潑了過去。
一陣驚呼響起,原本聚在一起的人四散開來,瞬間擋住了顧念遠的視線,她奮力推開疾步向前,嘴裡念叨“阿寂,岑寂!”
又不知哪裡的人撞了過來,撞得她整個人失了平衡,踉蹌著眼看就要摔倒。
下一秒卻被人接住。
有人四散就有人圍聚,工作人員幾乎是立即衝了出來,她剛剛看到一眼秦亭亭的衣角就又被擋住了。
顧念遠實在急得很,偏偏接住她的人撈起她後仍攥住她的手臂不放,她不得不奮力掙脫“放開!”
“念遠!”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顧念遠回頭,是岑寂。
她愣愣的打量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又再掃上去,最後落在他沾濕的肩膀,話都說不出“你你你”
"隻是沾到一點而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