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這樣子的過目不忘(1 / 2)

司空月狐無聊的打了個嗬欠,他本不想來,但被王節給拉來的,王節這人其實特彆厭煩交際應酬,說準確點他不僅是厭煩而已,根本就是應酬困難症,但婚禮這種事,王節做為新婦三服內的長兄,少不得交際應酬,於是特地拉上了四皇子這麼個交際能士來掠陣。

現下,司空月狐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閒,拉了王節“如廁”,其實兩個人都是出來躲應酬的。

“你不是挺長袖善舞的麼?”王節不滿了。

“這是無效應酬,我可打不起精神。”司空月狐又打了個嗬欠:“喂,你說,太子兄今日為何不來?按理來說,太子兄可是頂尊敬琅沂公,你們家的喜事,太子兄定會來助興。”

“或許是因為,範陽盧家無一人出席?”

司空月狐點點頭:“二皇兄不來,是因為裴公根本沒請江東賀,他要是來了才稀奇,三皇兄嘛,沒人陪他打擂台他是鐵定沒興趣來捧政敵場的,鬼金羊不來更正常,他要來了,必然是來砸場子的,可是六弟居然來了,哈,這可真有趣。”

“殿下究竟想說什麼?”王節蹙眉。

司空月狐伸了個懶腰:“我想說啊,我要是再不看著六弟,裴瑜就要被灌趴下了。”

六皇子年齡還小,酒量欠佳,但他身邊有的是能喝的人,現在確實過於熱情,灌酒灌得裴瑜招架不住。要說裴瑜吧,他其實也不是不招人待見,關鍵他的親兄長裴珷太煩人,而且裴珷今天也過於熱情,搞得彆人連新郎倌都不待見了,再有裴八郎,他可真恨死裴瑜了。

婚姻長幼有序,裴瑜行九,他婚前裴八必須娶妻,但其實裴八連未婚妻本來都沒有的——起初裴瑜要娶的是瀛姝,婚禮不會這麼趕,裴八的高堂還有時間給兒子挑擇一下媳婦,哪知道忽然裴瑜就要娶王青娥了,婚禮一下子就變得很趕,裴八的姻緣也隻能草率決定,前幾天他才娶妻,剛完了回門禮,立馬就要喝堂弟的喜酒了。

裴八現在對他的妻室極其不滿意,因為事發倉促,隻能娶個知根知底的表妹,而這個表妹呢,喊裴八的親娘姨娘,日後的婆媳關係應該沒問題,不過夫妻關係就大有問題了。

這個表妹不漂亮。

大臉盤,小眼睛,脾性還挺強勢,動不動就瞪著眼口若懸河長篇大論的講道理,裴八實在覺得無福消受,他現在竟然妒嫉起裴瑜來,憑什麼啊,王四娘雖然比不上王五娘,至少不用塗脂抹粉也能看吧。

裴八一鬱卒,就巴不得裴瑜被灌醉。

司空月狐重返酒場的時候,見到的情境是,他家六弟和裴瑜兩個人各操著大舌頭在那兒互拍馬屁,司空月狐真是看不順眼了,一把拎緊了六皇子的衣領:“六弟,走吧,再喝下去新婦就要獨守空房了。”

六皇子沒怎麼喝,卻也醉得不輕:“四兄,你說,新婦是不是天姿國色?”

司空月狐:……

但他居然又看見了裴瑜同樣期待的眼神。

頓時惡向膽邊生,冷哼:“難怪你射箭總是脫靶,眼是真瞎了吧!”

直接就把六皇子拎了出去。

裴瑜終於能夠入洞房了,他現在已經喝大了,根本沒腦子琢磨四皇子那話是什麼意思,當入洞房,聽他的新娘子直問心宿君,裴瑜咧著嘴笑:“心宿君還是很熱心的,要不是他幫我,我今天可被危宿君灌醉了。”

“心宿君是看我情麵上呢,以往他常給王瀛姝難堪,我知道他是為我打抱不平。”

“是的呢,危宿君年紀這麼小,居然敢唐突你,當眾說你天姿國色,心宿君立馬喝斥危宿君,說他眼瞎,騎射不佳,真是解氣。”

王青娥:……

這世道沒有天理,心宿君明明厭惡的是王瀛姝,因為她是王瀛姝的堂姐,居然同樣也被心宿君厭惡了?憑什麼,憑什麼她一點沒占著王瀛姝的好處,平白無故卻要受這麼多的連累!!!

——

王青娥出閨禮成的這天,謝夫人親自去請了皇帝來昭陽殿,她還是鮮少來乾陽殿“獻媚”,把中常侍章永都驚呆了,謝夫人也不送個什麼湯膳點心之類的,直接就提要求:“今日王四娘大喜,閒語碎語的帝休難免聽了滿耳朵,她雖不惋惜錯過了和裴瑜的姻緣,但裴瑜那樣的做法,也真是欺人太甚!!!

況且我還聽說,那王四娘也不什麼好東西,起初還想把過責都推在帝休身上,總之,帝休是受了無妄之災,陛下你今日要還不去寬慰的話……昭陽殿日後也不必來了。”

當皇帝陛下到昭陽殿的時候,他看見的是怎樣一幅畫麵?滿院子帶著麵具的女子,有的摘花,有的起舞,好幾個女子匍匐在地,一個女子在其中金雞獨立,一個女子在擊鼓,瀛姝倒是沒帶麵具,高喊道:“辣手摧花!張牙舞爪!鶴立雞群!對不對對不對?”

先一步回來的謝夫人,根本沒有想法接駕,把玉如意一拍:“張牙舞爪不對!”

跳舞的女子把麵具一摘,摔地上:“阿姐太欺負人了,我比劃的明明是婀娜生姿,怎麼就張牙舞爪不了?”

“帝休輸了,得飲一盞黃蓮湯。”

本該挨罰的女子,立時眉開眼笑:“恭迎聖駕,阿伯……錯了!是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空通:……

麵前忽拉拉的一片人都在行禮,他隻好乾咳:“玩什麼遊戲呢?”

謝夫人很覺得遺憾,她雖然親自去請了聖駕,但沒想到皇帝這麼快就來,要若是先就想到了,絕不會縱著瀛姝這般兒戲,但這遊戲太好玩了,她竟然根本不想終止,甚至都有點想把皇帝先支開,另找個時機再製造氣氛。

不過……也許陛下也喜歡這遊戲呢?

謝夫人就笑著上前,一把扯了皇帝的手,把他往裡拉,這是存心給瀛姝示範呢,要當這樣的“狐媚子”。

“阿姝想出來的遊戲,表演者拈簽,簽上寫的都是諺語或短語,演者帶麵具,不能用神情提示,更不能說話,隻能用肢體表現,猜者若估中,猜者勝,否則猜者得飲一盞黃蓮湯,陛下也可試試,或演者或猜者擇一樣。”

這倒是個新奇的遊戲,司空通問瀛姝:“你怎麼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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