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十八章

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香檳幾乎每次治療完都要問一遍,第一次琴酒還會用槍頂著她的腦袋,冷血地說:“那就去死吧。”

直到後來負責她的上一個研究院說:“治療完有些情緒敏感是正常的,畢竟整個大腦很多東西都被重啟了一遍,更會在意一些印象深刻的人,簡單來說,也可以理解為雛鳥情節。”

琴酒被當成了鳥媽媽,這個意思很好地惡心到了銀發的殺手。

到如今,他已經可以很好的做到忍耐——露西亞隻看到倒車鏡裡琴酒滿含警告的眼神,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從車上把她踹下去,讓她在美國的偏僻郊外荒野求生。

現在的她要是遇上一群郊狼,真的說不定會寄掉。

“做好你該做的事。”琴酒總是這句話。

對此,露西亞也隻會奉上她最真誠的祝福:“彆死了啊。”

對於行走在黑暗的人來說,彆死就是最好的祝福,她認為她誠意滿滿的祝福早晚有一天會打動這位冷酷無情的前搭檔,然後替她在boss麵前美言幾句。

其實拋開立場,隻從工作的角度出發,琴酒真的是位好同事,雖然他抽煙喝酒不燙頭,但是工作執行能力強,遇到困難的事也是“廢物滾開,我來”,頂多事後多罵幾聲廢物,任務當前不會讓廢物硬著頭皮硬上——前提是作為他的同事還有命活。

如果是他的老板就更舒坦了,身為下屬活多工資少,還主動完成額外任務,每KPI超標,話少事少,甚至幫你捉內奸,隨叫隨到。

每次開始討厭琴酒的時候,露西亞就這麼想著催眠自己,然後看向老搭檔的目光又忍不住熱切起來。

天下社畜的優秀模範啊,烏丸蓮耶不給他發年度優秀員工都說不過去。

可惜自己不是他老板,不然高低給他發個終身優秀員工,可以參加其他人評審的那種,和奧斯卡頒獎一樣。

看著黑色保時捷356A瀟灑離去,再想想自己那輛被伏特加開去貝琳達·坎貝爾住處的法拉利,露西亞站在高層公寓的樓下,把臉往大衣的領口中塞了塞。

好冷。

她那副怕冷的樣子,在進單元樓時,一個出來的黑人中年婦女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要知道這種一身黑,看起來就很時尚的年輕人,一般都是不怕冷的,大冬天也要光腿穿長靴。

“hey,你是生病了嗎?”她問。

“是的……有一點發燒,不過家裡有藥,也有人照顧我。”露西亞朝她笑笑,“謝謝您了。”

“哦,那就好,沒怎麼見過你。”雖然這一片的治安還算好,但大家多多少少和鄰居也打過些照麵,留意些周圍的陌生人,畢竟這裡是美國,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有人持槍私闖住宅了。

“我在國外工作,最近回來處理點事情。”露西亞的笑容勉強起來,“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走了嗎,實在有些不舒服。”

“哦哦,好的,你快去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中年婦女說,看著對方走遠的身影喊道,“我家就在8層。”

雖然謝謝好意,但估計沒什麼需要可談的。

露西亞在轉頭的那瞬間笑容就已經消失,走樓梯上了四樓,她對於她的這個安全屋還算滿意,隱蔽在普通住宅裡安全性高,層高也合適,四樓彆人不易攀爬進來,逃離的時候也還算方便,平時走監控少的安全通道也完全可以。

又因為是一梯一戶,很少有人到她家門前。

不過今天顯然有了彆的訪客。

門前的地毯有了輕微的移動痕跡,把手上也沒有她長久沒回來的灰塵……一切都在大聲地告訴彆人,嗨,我在你家哦。

露西亞掏出鑰匙插?進門鎖,另一隻手從腿上的木倉袋裡掏出□□,隻待開門後的一擊致命——

門裡的人比她先快一步。

“你的招呼可真熱情。”紅唇微動,低沉魅惑的女聲從中傳出,濃密如瀑的金發懶散的披落,他們的主人完全不在意自己身為一個不速之客,穿著家主人的睡衣給主人開門有什麼不妥。

“你來應該和我提前打聲招呼。”露西亞不悅地皺起眉,槍還抵在對方的麵部,“如果我晚一秒,你現在就成我的槍下亡魂了。”

“這不是還沒有嗎。”女人不以為意。

但露西亞並不吃這一招:“貝爾摩德可不能在這種事上賭。”

女人——或者說貝爾摩德聳了聳肩,原本尚且貼合身體曲線的粉色絲質睡衣因為小了一碼,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緊繃,將她完美的胴體顯得更加性感。

太好看了,但是……

“你穿的是我的睡衣吧。”露西亞嫌棄得指著貝爾摩德的衣服,“又不是沒你穿的,穿我的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