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第十七章

琴酒這句話直接戳了兩個人的爆點。

“我說的前提是數據正常,你是在質疑我的技術嗎?”宮野誌保皺眉,不悅地問。

“失望,太失望了,琴醬你就這麼想看我被電嗎?!”露西亞西子式捂胸口,痛訴不做人了的前搭檔。

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失望的樣子。

雖然接觸不多,但宮野誌保也算是知道了香檳跳脫的性格。

這麼看來,琴酒想電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琴酒沒理假裝哭哭啼啼的前搭檔,這女人在人麵前一直瘋瘋癲癲的,他的對話對象一直是雪莉:“那就等結果。”

可憐露西亞並沒有想的那麼幸運,結果出來後,她的數據指標裡有幾項不太正常。

“有一個神經反應過於遲鈍了,可能是藥物作用過大的原因。”宮野誌保的筆不斷點著紙頁,在思考給她的用藥量,“你這段時間真的沒有感覺到記憶力下降嗎?”

露西亞搖搖頭:“沒有……感覺工作挺正常的。”

記憶力下降沒覺得,以前的事隱隱約約想起來的倒不少。

宮野誌保繼續道:“比如忘掉昨天吃了什麼,忘記乾了什麼。”

“啊,那種事我不是一直不記得嗎。”露西亞說完,就看到宮野誌保滿臉的“你再想想”。

“有個事兒不知道算不算,上次我把找零的錢放甜甜圈袋子裡結果忘了,最後被琴酒拿走了。”露西亞指向一旁的男人,提起她那袋可憐的甜甜圈,恍然大悟,“啊,不提我都忘了,還錢!”

根本不知道這茬的琴酒:……

“算,還有麼?”宮野誌保繼續問。

“忘了答應男朋友的約會?”露西亞摸著下巴想,“其實我覺得我要是真忘了什麼,現在也不會記得啊,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宮野誌保聽完覺得她說得對,爽快地合上手裡的夾子,對一旁的助手說:“行吧,知道了,電吧。”

最討厭的結局發生了。

“……這也太不謹慎了,要不再看看?真的不會電傻嗎?”露西亞賊心不死,“我還有一公司的人等著養活。”

宮野誌保雖然一畢業就參加項目研究,整個人生都紮進了研發裡,看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對組織的模式還是了解的,她神色仍舊冷淡,不在意地說:“公司出問題,組織會再派人的。”

香檳看起來跳脫,隨心所欲,但她知道能被組織和琴酒重視的人不會是什麼簡單角色。從小就在組織長大的宮野誌保,還不至於說看對方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覺得真的表裡如一,更彆說是……能夠以那麼輕鬆的姿態對待琴酒的人。

到治療室準備器材的宮野誌保,想到那個可怕的男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治療室因為器材設備原因,裡麵沒有裝有監控器,隻有操作人員和病人能夠進去,不過有一麵巨大的單向玻璃,可以從外麵觀察到裡麵。

宮野誌保穿著防護服又站到了露西亞的麵前,躺著的病人被捆綁再病床上,隻能看向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那麵漆黑的牆外,是監視她的琴酒——一直以來名義上的好搭檔。

嘖,真討厭。

如果不是在這個組織,他或許還能是個不錯的人。

但這種事沒辦法假設。

“小誌保,看在我把你姐姐照顧的不錯的份上,輕點唄。”露西亞還在垂死掙紮,隻有臉還能動的她,朝穿著防護服的冷漠研究員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

一旁的助手如實記下了他們的對話。

宮野誌保現在連她的理也不理,埋頭操作起來,按下開關,全無感情地看著被電擊的開始痙攣的女人。

“博士,會不會閾值有些大了。”一旁的助手問,他筆下記錄的筆停了下來。

“沒有,實驗,不,治療還是照常進行。”宮野誌保說,隔著層防護服她的聲音發悶,外麵的琴酒也看不到她和助手說話的具體口型。

拿彆人親姐姐威脅,真是代號乾部的作風。助手在心裡暗自咋舌,唾棄著香檳的話,並沒有把宮野誌保這有點違規操作的“報複”記錄下來。

畢竟就算是組織成員,也是會抱團的,研究員和行動乾部不同,誰知道下一個被威脅的會不會是自己的家人。

見助手沒彆的反應,仍按計劃寫下了實際操作值,宮野誌保心裡鬆了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香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