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抬頭睨了他一眼。
對方動作平和,長相沒有攻擊性,圓臉蛋,是那種一看就像是老好人的模樣。
“葉流,我姓喻。”聲線溫柔,醫生坐在他對麵,並不是直接的麵對麵,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透明的白膜。
葉流既沒有表現出對白膜的好奇,也沒有對自己此刻環境的不安,他平靜到像是沒有情緒。
沒有反應——喻醫生在心底記下。
身為特殊心理醫生,他自然不會在:姓名、年紀,這種事情上加以詢問,造成對方的反感。
“葉流,你還記得你的父母嗎?”他耐心詢問,語氣沒有一絲不耐煩。
根據他們的調查,葉流家庭和睦幸福,所以提及他的父母完全沒問題。
果然,一直沒反應的葉流動了動手指,施舍般把目光投向他。
還有意識——喻醫生再次記下。
為了防止對方產生暴動和不信任的情緒,所以喻醫生並沒有帶任何紙筆,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看見的裝飾物。
從鬼蜮出來的人,會對一些特地的東西極為偏激,甚至產生自我毀滅情緒。
比如之前就有男人從鬼蜮出來時,情緒非常穩定,結果在看到馬路上的氫氣球,直接拿刀硬生生把自己捅死。
他用低緩的語氣說道:“你的父母很好。”
“他們還煮了牛肉讓我們帶給你吃。”
“你父母真是不錯的家長。”
不大的房間,隻有喻醫生一個人輕柔的聲音。
屋內有一種淡淡的草木香,能夠很好的舒緩緊繃的情緒。
不知道說了多久,在聽到【你爸爸為你準備了遊戲機,希望下次你回家可以和你一起玩。】時一直裝作木頭人的葉流眼神微閃。
“他們——”葉流開口,聲音沙啞,試圖從詭敲門的低語中掙脫,手掌猛地用力握緊,身體前傾,拳頭砸在桌上,指尖隱隱泛白,呈現後背呈現繃緊。
額間青筋冒出,牙齒死死咬緊,拚命克製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那扇門。
心底,想要開門的念頭越來越強。
喻醫生麵不改色,眼中卻閃過一絲困惑。
他的餘光一直看著牆?牆上有什麼嗎?屋內四麵牆全是純白無花紋的。
難道他對牆有自毀傾向?好像也可能,聽說,其中一個鬼蜮是“詭家園”。
或許需要用鐵鏈禁錮住他。在這個念頭上,喻醫生在心底默默打上一個問號。
安靜了片刻。
粗喘的喘息聲在封閉的屋內響起。
汗水順著葉流的額頭往下流淌,沿著臉頰,下頜,滴落在桌子上。
對方受鬼蜮影響較大,理智不確定是否可以維持住。喻醫生再次在心底記下。
在進來前,負責逮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