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吃醋(2 / 2)

伺機而動 薑之魚 10174 字 6個月前

剩餘的話不用多說,各自都明白,王秘書心知肚明,一定是孫小姐又乾什麼事了。

他點頭:“好的。”

兩個字都沒說全,就見辦公桌後的男人已經起身,頎長的身形遮住光,大步躍出。

一句微涼的話語落下:“其餘事宜,周一再處理。”

秘書室眾人目送神色淡然的男人離去,開口詢問:“沈總今天是提前下班了吧?”

王秘書收回目光:“有什麼問題?”

秘書室眾人齊齊點頭:“有!”

王秘書:“……”我的威嚴呢!

“沈總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是回家約會嗎?”

王秘書:“我幫你們問問。”

眾人立刻後退一步,關上秘書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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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比玉石雕刻起來好像簡單。

關青禾捏著那塊紫檀木,對著比劃了半晌,沈經年今天不在家,她也不能浪費周末時光。

動手前才意識到,自己的鐲子還沒摘。

纖白的指尖搭在淺綠色的玉鐲上,質地溫潤,關青禾目光定在上麵,孫虹今天好像對她的鐲子格外在意。

這枚玉鐲是最普通的款式,尋常人一眼看著和外麵賣的似乎都沒什麼區彆,其實翡翠並不便宜。

孫虹覺得自己戴這個,是沈家不重視自己麼?是因為自己沒戴沈家傳承的那個鐲子?

她提了兩次,還是有彆的原因呢?

關青禾想不清楚。

她索性撇開這些思路,將玉鐲放在一旁,開始按沈經年昨天的演示,開始設計。

勾出琵琶的形狀後,青綠的和田玉上多出十幾道黑線,看起來很是醜陋。

關青禾深呼吸兩次,自己總不會第一步就失敗吧?

昨天機器送來時,也送了手套,還有一副護臉護眼的透明麵罩,戴上後再戴上護耳的,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關青禾對著鏡子都隻能看到自己的眼睛。

說不定沈經年見了自己都認不出來。

關青禾想得笑了起來,打開玉雕機,鑽頭觸碰到玉塊,頓時刺耳的聲音響起。

她做事時很專心,再加上這是玉雕,更為謹慎小心,雙眸緊緊盯著手裡的東西。

旁的都注意不到。

人也是。

從院外進來的男人被她忽視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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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沈經年回家時,直接詢問:“太太呢?”

話問出口,也不需要回答了,因為已經聽見了機器鑽玉的聲音,“待會送杯水和毛巾過來。”

管家問:“沒有彆的了麼?”

沈經年語調放鬆:“這些就可以了。”

管家點頭,在男人進了月洞門後,叮囑其他人:“五分鐘內送過去,然後今天就不要再進去了。”

誰知道太太和先生吵架或者之後又會不會做旁的事。

夫妻間的事,不能被彆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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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明媚的日光從大開的窗扉透進來,灑在神色淡淡木桌上,是一幅很古典的畫麵。

而在桌後,坐著一位少女,戴著的麵罩被映得反光,猶如琉璃色,明亮的眼眸星光璀璨,操作著機器。

瞬間古典與現代有了交織。

沈經年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冷白的手指搭在把手,輕輕緩緩地點著,不錯眼地看著前方的窈窕側影。

男人斂著的眉目淡然清俊,好似看的不是彆的,是在賞一幅畫。

傭人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靜謐的畫麵。

太太在做玉雕,自家先生坐在藤椅上一眨不眨地盯著,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專注。

好養眼,她感慨。默不作聲地將東西放置在門邊上的小桌上,又悄無聲息地退去。

關青禾是新手,不像沈經年那樣隨意自然就能弄好,一塊小小的玉石,她得花許久。

等她磨出型後,滿桌碎屑,一吹就飛。

可看到琵琶的形狀,關青禾又忍不住彎唇,原來真的不是很難,沈經年沒騙她。

她脫下麵罩手套,蔥白的玉指揉了揉剛才舉著玉石導致發酸的手腕,然後抬頭尋垃圾桶丟碎屑。

這一扭頭,便看見藤椅上閉目倚躺的男人。

美人春困。

關青禾的腦袋裡驀地跳出這四個字。

美人不分性彆,或者用美男也可以,沈經年這一身清貴西裝,睡在古樸的藤椅,卻絲毫不突兀。

這藤椅位置放得巧妙,門外的日光落在他的眉眼一半,另一半清輝隱在屋內的陰影裡,眉心放鬆地舒展著。

迎著光,濃密睫毛都清晰可見,根根分明。竟然比許多女生都要長密。

關青禾看了半晌,拿起桌上勾勒形狀的筆,隔空一點一點地數著他的睫毛有多少根。

太過沉浸其中,移動手腕時,手肘落空,與桌邊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音。

沈經年眉心微動,隨即眼簾掀起。

他抬起手腕遮在眼前,陽光被擋,照著微微突起的腕骨,宛若鎏金在骨。

沈經年望向窗邊的身影,“忙完了?”

大約是剛醒,語調並不清,略帶一絲慵懶的啞。

關青禾回神:“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都絲毫沒有察覺,他竟然也不出聲,還在椅子上入睡。

“沒多久。”

關青禾與他四目相對,便想起今天孫虹的話。

這副優越的皮相,很難想象會愛而不得,娶了彆人,不會孫虹真的在胡說吧?

如果他真的心裡有彆人,卻沒在婚前說,關青禾是無法接受的,也許會選離婚。

沈太太到底該是誰,最該問的是沈經年。

關青禾向來直接,這等涉及婚姻核心的矛盾不問出口,後麵與沈經年相處也不自在。

一句“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還未出口,她聽見男人的話。

“關老師這麼拿筆指著我……”沈經年看她握著筆抬著的手,以及筆尖指著的方位,漆黑的眸子輕動。

他就這麼躺在藤椅上,唇間帶笑,眼神移至她臉上:“是把我當畫紙還是當玉,好以身作畫?”

“……”

還是繼續睡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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