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禛,你這傷口......”
男人垂著眉眼,緩緩說:“仇家割的。”
池妍眼瞳緊縮,“仇家?”
“嗯,我肯定有仇家,商場如戰場,我搞了很多人,也就總有人想搞我,不小心被暗算了,沒辦法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故意說得雲淡風輕。
可她還是心疼。
好心疼。
腦海裡有一幅畫麵。
是他被仇家割破胸腹血流如注的模樣。
眼睛不爭氣氳滿水霧,她死命咬牙,告訴自己不能哭。
可還是流出來了。
男人大手驀地撫上她的臉,沙啞卻溫柔地問,“老婆怎麼又哭了?”
池妍不敢看他,想躲開,他另一手也撫過來。
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臉,聲音難掩悸動的悅色,“老婆心疼我了,是不是?”
她搖頭,“我、我沒有。”
他病的那三年,她百般小心照顧他,生怕他磕著碰著。
她那麼儘心守護的男人,卻被彆人如此狠辣割了一刀!
這是想捅破他的肝臟,要他的命啊!
得多疼?
為什麼三年後見麵,他提都不提這件事。
倏然,男人將她拉到懷裡,薄唇覆上她的嘴,溫柔繾綣吻著她......
從嘴蔓延到臉頰眼角,他一寸寸舔淨她鹹澀的淚。
末了,抵著她的唇,說:“我知道老婆心疼我了,哪怕我是個替身,你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的,對不對?”
她啞口無言。
這個傻瓜!
“為什麼不塗冰肌玉骨膏?”
“用完了。”
她怔了怔,這才想起三年前離開時,那一管藥膏的確沒多少了。
“我托人打聽了,暫時還沒貨,這祛疤膏比較稀有,放心,等有了我會拿到手,不會讓身體留疤的,我要老婆摸我胸膛的時候,一定滑滑的.......”
池妍無奈,“傅玉錦那裡還有半管,我去問他要吧。”
她剖腹產的時候,縫合留了疤。
要不是這藥膏,她哪能那麼快去疤?
不然回到燕城,早就被他發現端倪,查出她生過孩子的事了。
男人眼底的陰鷙呼之欲出,“不許你去要!池妍,彆惹我生氣。”
“可是,你這疤.......”
“我才不用他的東西,我欠誰的人情,都不會欠他的。你若敢去要,我就把你拴在床上,欺負個三天三夜!”
池妍身體緊繃,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一室沉靜。
許久,他忽然道:“老婆,我還是......好疼。”
她歎息一聲,“以後就不疼了,你會忘了我的。”
“不可能!”
他攥著她的手,覆在他心臟位置,“老婆,我這裡疼,你都不心疼我一下的嗎?”
“我.......”
他命令的語氣,“吻我。”
“燕禛......”
“我叫你吻我!”
池妍想掙紮。
他哪裡會給她機會?
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裡走。
她被放倒在床上。
他的身軀將她壓得密密實實。
“燕禛,不要......唔.......”
他火熱的唇舌糾纏住她的嘴。
不一會,她便失守了。
在他強勢攻城下,她軟了下來,如水般癱在他身下。
他將她扒了個乾乾淨淨。
火熱的唇終於往她的脖子挪去......
她氣得哭出聲,“燕禛,不要......不要.......”
他沙啞道:“給我,乖老婆,我忍了三年,好辛苦,見到你這些天,忍得更辛苦,我不想再辛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