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來到我身邊，我以為是她回來了，我自欺欺人，告訴自己軟軟沒死，她就在我身邊，那麼真實，那麼鮮活，因為你身上的體香，和她那麼像。
為什麼那三年我那麼黏你，走到哪都要攥著你的手，因為我害怕一鬆手，軟軟就不見了。
我像個如履薄冰的可憐蟲，什麼都聽不到，除了瘋狂占有你，和你做愛，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我恢複光明，發現陪我三年的人是你，才知道真是南柯一夢，軟軟死了，她沒回來，是你池妍，我錯把你當成了她！”
池妍聽完。
她以為自己會很平靜，無動於衷。
可心還是痛了。
酸、澀、麻。
直到她緩和下來，淡淡說：“那又怎樣呢？說來說去，我還是個替身。隻是替的不是薑軟軟，而是你的摯愛軟軟。”
有分彆嗎？
她從來就是個笑話。
男人喉結滾了下，許久，翕合唇瓣，說：“是，我承認，你是替身。可軟軟已經去世了，你要跟一個離世的人爭風吃醋嗎？”
池妍心口像壓了塊大石頭，好難受，“燕禛，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說不通的。”
“不，我要給你說通，在你做出決定前，我該說的一定要說。”
男人死死將女人抱住，自顧自說：“我恢複光明那天，確實接受不了那個人是你。我覺得我背叛了軟軟，對不起她，那時候我確實很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傷了你的心。
薑軟軟跟我之間的交易是提離婚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把你硬生生推開，隻有親手推開你，才能告訴自己，我沒有對你動心，明白嗎？”
池妍不答話，也不掙紮。
現在她也掙脫不了。
隨他說吧。
“可時間告訴了我答案，我沒辦法推開你，越是想推開，整個人越想靠近你。
我無法忍受每天抱不到你，我是那麼渴望你的身體，想你每天每夜都待在我身邊。
看到那麼多男人喜歡你，我生氣，鬱悶，吃醋，真的，恨不得把他們都消滅。
我承認，我這個人表裡不一，外表不動聲色，實際骨子裡陰暗詭譎，脾氣也很差，動不動就強迫你，把你惹傷心，是我的錯。
我承認，除了軟軟之外，我又有了想要的女人，那就是你池妍。
你落海後無影無蹤，我真的很難受，宋聿說我哭了一個月，是真的。
那時候，我發現無法接受你死去，我已經失去軟軟了，不能再失去你。
我明白，我是無法推開你了，既然注定要跟你糾纏，那就躺平吧。
所以我來找你，跟你認錯，履行約定，補償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池妍緩和好一會。
才說：“燕禛，你不是不能失去我，你隻是無法失去一個有點像軟軟的女人。”
她永遠都是替身！
“不要介意這個好嗎？軟軟已經去世了。”
“你說，我跟軟軟身上的味道很像？沒事，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體味，以後就不像了。”
“不要！”男人愈箍愈緊，聲音緊繃，“彆改變自己，拜托了，就這樣，我不想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
“燕禛，你真自私，真的......可怕。”
這是池妍此刻唯一的想法。
“是，我自私，我後來才想明白，為什麼當初那麼多人來應聘我的秘書，比你有能力的有，你不是最好的那個，我卻偏偏選了你，因為你經過我身邊時，味道吸引了我，尤其是你製香完後，身上那種味道格外濃鬱，太像了，我嗅到便無法自拔，隻想跟你......做愛。”
池妍低低笑了。
滿心悲涼。
原來她不是聲音替，而是體味替。
終於明白之前為什麼有的時候，他會嗅她身上的味道。
“燕禛，你說夠了嗎？”
“還有最後一句，今天我把實話都告訴了你，你知道的，我從未騙過你，隻想你知道，這世界上能威脅你地位的女人，已經去了天堂，以後活著的女人裡，沒人會比你重要，如果你回到我身邊，我發誓，會一直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