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又道：“燕禛，你......唔。”
他又堵她的嘴，且立刻離開。
“你怎......唔。”
“我.......唔。”
“你彆.......嗯。”
“欺負.......唔。”
她被他氣個夠嗆。
成心不讓她說話呀。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完，全被他結結實實堵住了嘴。
壞蛋！
她想問，他是不是看得見了？
就這樣，被他堵了接近五十次，她快崩潰了！
他卻勾著紅唇輕笑，沙啞道：“老婆，我愛你。”
池妍腦袋炸了！
他開口說話了！
病好了？
她僵在他身下，一雙黑白分明的月牙眼，不知所措盯著他俊美的臉。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愛她！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池妍靜靜聽著，全程沒有打斷。
他像是複讀機，一直重複這三個字。
每一次語氣都有變化，一點點更深情，更認真，更炙熱。
不知道他到底要說多少遍！
聽著聽著，她眼眶漸漸就熱了.......
眼淚蓄在眼眶，整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許久，他終於停了下來。
“老婆，欠你的188次我愛你，一次性補給你。過去半年我一直沒有寫這三個字，是想等著我病徹底好了，親口跟你說。”
池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男人眼睛漸漸猩紅，和她一樣，濕潤蓄在眼裡，每個字都動情赤誠，“老婆，你知道我在那片廢墟裡，聽到你說你愛我時，是什麼感受嗎？”
池妍莞爾，“你說，我聽著呢。”
他捉住她的小手，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字字清晰道：“我圓夢了，夢寐以求的回應，終於得到了。我沒想到，你愛的是我。我以為自己是傅玉錦的替身，對得到你的心，早已不敢奢望。可你給了我天大的驚喜，讓我不敢置信這突如而來的幸福。
但我相信你對我的愛，是真的！是我愚笨了，你為我付出那麼多，全是血和淚的代價，連孩子都給我生了，怎麼會不愛我呢？是我的沒安全感，始終懷疑你，造就了我們之間那麼多的挫折和磨難，對不起！”
“燕禛.......”池妍伸出另外的手，愛憐地撫住男人的臉，“你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的錯，不該一直瞞著你，應該早點表明心意的。”
“老婆更不許說對不起，老婆永遠都沒錯，一切都是老公的錯！”
男人的眼淚終是滑了下來，“你知道嗎？當時聽你表白，我的世界都亮了，我激動到有無數話語想跟你說，可沒辦法發聲。我沒想到，你愛的人是我，更沒想到，你竟然愛了我十五年！我簡直.......人生贏家！”
池妍失笑，滿心甜蜜。
“一想到你的初戀是我，一直背地裡偷偷喜歡我，我這顆心，就像冒出了無數的粉紅泡泡。當然，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上高中時，不是隻有你在單相思，其實我也注意到你了。”
池妍瞳孔睜大，“真的嗎？”
“嗯，絕不騙人！”男人蜻蜓點水落下一個吻。
“怎麼回事？”
“當你出現在學生堆裡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了你，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很熟悉，雖然你低調，在人群裡不起眼，打扮也很樸素，但我依然覺得你很美。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就像你不知道我有時候也在偷看你一樣。”
池妍簡直是發現了新大陸，忍不住抱緊男人的脖子。
四目相對，他字字深情，“隻是，那時我身邊有個薑軟軟，雖然當時沒確立男女朋友關係，但大家都默認我和她是情侶，我也懶得解釋。那時，我從未想過我們未來會有交集。隻是覺得對你有意無意的關注，有些非比尋常。如果我當時大膽一些，主動跟你認識，或許我們當時就能在一起了，不會吃後來那麼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