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父親是老革命了,他不是特務,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楚淨秋看了一眼喬汝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喬汝成還挺能裝,他們父子二人明明都是特務,還裝的跟受了多大的打擊一樣。
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喬汝成,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演戲演的真好,喬汝成這樣做,應該是想逃避上級的審查吧!
張勝利並未再言語,他冷冷地看著喬汝成,顯然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安慰喬汝成。
知青點內的社員們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喬汝成,一些人對他指指點點的。
甚至有的人開始遠遠地避開他,仿佛挨他近一點兒也會被當成特務抓起來。
老支書杜建國在一旁觀察著,並沒有說話。
等革委會的搜查結束後,他才沉穩地開口道“張主任,這個喬知青在村裡平時也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可疑的舉動。
而且他是我們村裡剛培養出來的赤腳醫生。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張勝利歎了口氣,回答道“杜支書,喬知青的父親出事後,組織上已經對他母親和妹妹進行了審查。他母親已經帶著他妹妹與特務劃清了界限。
由於他母親並未讓喬汝成與他父親劃清界限,所以組織上懷疑喬汝成可能也參與了他父親的特務活動,我們今天必須把他帶走接受調查。
你放心,如果調查結果確實沒有問題,喬知青也願意與他父親劃清界限,我們會讓他回來繼續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
說完,張勝利對著屬下揮揮手,兩個男下屬走了過來,準備抓走喬汝成。
刁力軍急忙擋在他們麵前,懇求道“同誌,喬汝成真的不是特務,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對他的情況十分了解。
他現在才知道他父親是特務,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頭腦還不清醒。
我想等他清醒了,肯定會跟他媽媽和妹妹一樣,與特務父親徹底劃清界限。
而且,你們剛才也已經搜查了過了,並沒有搜到任何可疑的東西。我請求你們給他一個機會,不要把他帶走。”
張勝利看著刁力軍,淡淡地說道“刁知青,我們知道你是喬汝成的好朋友,但是這件事兒你我說了都不算。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必須對每個可能涉及的人都要進行嚴格的審查。如果喬汝成確實沒有問題,我們會讓他回來的。”
喬汝成麵露感激的看了一眼刁力軍,語氣堅定的說“力軍,你不要再為我求情了,我跟他們去接受調查,我相信上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我是無辜的,這是組織上對我進行的正常審查,我作為知青,應當無條件配合。”
他用力握了握喬汝成的手,然後放開了他,不再說什麼。
張勝利聽到喬汝成這句話,眼神怪異的看了看喬汝成,他冷哼一聲,對著下屬揮了揮手,把喬汝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