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旭陽略微思索了一下，“範俊傑，你剛才說的國營理發店的薑師傅是不是叫薑阿貴，今年五十多歲，個子不高，頭發全白了，背有點駝。”
範俊傑連連點頭，“對，對，就是他，他說話還有點結巴，長官您認識他嗎？”
曾旭陽歎了口氣，“薑師傅已經失蹤好些天了，從你逃跑的第二天他就神秘失蹤了。
此人無兒無女，獨身一人住在貓兒胡同，單位發現他兩天沒上班，也找不到他的人影兒，就來公安局報案了。
範俊傑，你覺得他會去哪呢？”
範俊傑臉上冷汗直冒，他直接用袖子擦著不斷滴落的汗珠，“他……他肯定被馬耀武乾掉了，我……真慶幸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避難。
馬耀武當時說的好好的,要是我暴露了，就來找薑老頭，把我送到安全屋，然後幫我偷渡出國。
就現在這形勢，沒有介紹信出門都困難，全民皆兵的情況下，還想偷渡出去，簡直是做夢。”
他看了眼蕭以寒，“長官，如果需要，我隨時可以幫你們指認馬耀武。”
蕭以寒點點頭，“範俊傑，你能描述一下馬耀武的長相嗎？”
範俊傑思索了一下，“他個子不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挺瘦的，眼睛不大，單眼皮，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蕭以寒又接著問“他身上又沒有什麼明顯的黑痣、胎記，或者疤痕一類的東西。”
範俊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突然眼睛一亮，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馬耀武的右眉下方，緊挨著右眉的地方有一個道特彆細小的疤，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曾旭陽見問的差不多了，便對著下屬揮揮手，範俊傑就被帶了下去。
曾旭陽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略顯遺憾的說“以寒，線索又斷了，本來以為通過他能抓住饕餮，想不到，又是空歡喜一場。”
蕭以寒嘴角微揚，“老曾，跟以往不一樣的是，特務的級彆越高越精明。
範俊傑還是不信任馬占山父子，還知道給自己留後路，他偷聽二人的談話，最起碼幫我們縮小了範圍。
我回去以後，立即調查當年從北市救出的地下黨，我相信饕餮不久就會浮出水麵。”
蕭以寒回到部隊辦公室，立即讓屬下去調出當年北市的檔案。
齊越倒了兩杯茶，遞給蕭以寒一杯，他剛喝一了口，小徐就快步跑了過來。
他一邊跑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結結巴巴的說“團長，你可回來了，不…不好了，今天上午有五個女人來部隊找您。
她們都說是您的對象，拿著您的照片，還都開著介紹信，都說是來部隊找您結婚的，這可咋辦啊！”
“噗”的一聲，齊越剛喝到嘴裡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小徐沒有防備，一下子噴了滿臉，“小徐，你說什麼，幾個，5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