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飯端進屋裡,圍坐在炕桌上開始吃飯,林子珊一邊吃一邊說“上午雪那麼大,我跟喬汝成就跟去南極探險一樣到了於慶民家裡。
聽慶民他娘說,早上大家都在掃雪,胡明月去外邊上廁所,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腳下一滑就摔倒了,當時就覺得肚子疼起來,臉色慘白,身上還不斷冒汗。
而且下邊還流血了,把於慶民嚇壞了,下這麼大的雪,路也不好走,杜老大夫已經跟著他兒子去城裡了,沒辦法才來知青點找我們這兩個年輕的赤腳大夫。
楚淨秋覺得這事不像是巧合,就疑惑的問“子珊姐,這胡明月到底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還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故意把孩子摔掉的?”
林子珊嗤笑一聲,“本來我以為她是不小心摔倒的,我給她做檢查時,她小聲求我,‘子珊,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現在湊巧摔了一跤,你就彆管他了,就讓他流掉吧!’
我不能為了她的一己私利,害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吧!我就拒絕了她,‘明月,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能忍心讓他流掉呢!
不是我不幫你,我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你肚裡的孩子隻要有救,我不會放手不管的。’
胡明月當時還有點生氣,‘子珊,我們都是知青,你怎麼就不能幫幫我呢,我們是來支持農村建設的,不能這麼早就生孩子。
隻要你幫我把這個孩子流掉,以後村裡要是有什麼先進或者招工名額的話,我優先向公公推薦你,行嗎?’
石愛紅生怕林子珊答應了胡明月,急忙插嘴道“子珊姐,你不會答應她了吧!”
林子珊搖搖頭,“怎麼會呢,我雖然不能幫她,但是我也不能在麵子上跟她鬨得太僵,我還是拒絕了她,‘明月,你就彆再折騰了,你就算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也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一下吧!
萬一要是流產不當,輕的造成終身不孕,嚴重的來個大出血,山高路遠的,加上下這麼大的雪,搶救不及時就會要了你的命。’
胡明月見我態度堅決,她也不再說什麼,隨後我就把喬汝成叫了過來,喬汝成給她號了號脈,‘胡知青,你這胎像有點不穩,不過沒大礙,我幫你針灸一下,然後再喝幾幅安胎藥就沒事了。’
胡明月可能覺得自己問題不嚴重,竟然拒絕喬汝成給她做針灸,還說自己暈針,不能紮針,死活不讓喬汝成幫她紮針。
楚淨秋笑了笑,“這個胡明月也真是一個奇葩,我記得她有一次頭疼,就是杜大夫給她在頭上紮了幾針,放出來點黑血,她頭就不疼了,當時也沒見她暈針,她這純粹是胡說八道呢!”
石愛紅也附和道,“對,我還記得她當時特彆高興,對杜大夫千恩萬謝的,這人真是心狠的不可救藥了。
子珊姐,那胡明月後來就沒有治療嗎?”
林子珊不屑的笑了笑,“人們都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後來於書傑進來了,人家也不說話,就在屋裡的椅子上坐著,使勁咳嗽了一聲。
胡明月立即就老老實實躺下讓喬汝成幫她紮針,我們幫她紮完針,又看著她喝了一副安胎藥,等脈象平穩了,我們倆才從於慶民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