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蓁這樣的咒罵,鬱景延絲毫沒有怒火。
反而‘嗤’的一聲笑了。
他隻是想試探試探蘇蓁乃至整個蘇家想要和蘇禾和好,到底是真是假?
原來,這麼不經試探呢?
看到鬱景延笑,蘇禾一怔,繼而也笑了。
蘇禾覺得,自己丈夫不愧是鬱氏財團的執掌人,他的確是城府深厚。能在不動聲色之間,便能讓人現了原型。
她笑容淡然的看著蘇蓁:“不好意思蘇蓁小姐,其實我丈夫和我一起吃飯,包括我丈夫帶我來商場裡買鞋,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而你,從在西餐廳吃飯,你就非要跟著我們,一直跟到現在了,我丈夫隻不過是委婉的方式讓你知難而退而已。
畢竟,我們夫妻的二人世界,一個外人在跟前,著實是很不方便。
你說呢?”
蘇蓁也是一怔。
當她看到鬱景延冷笑一下,然後又聽到蘇禾這樣說的時候,蘇蓁立即意識到,鬱景延之所以這樣為難她,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原形畢露了。
可她,再一次的沒有沉住氣。
蘇蓁在心中暗自罵自己。
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當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健健康康,也算有點才華的蘇蓁了。
她現在,是一個失去子宮,做了七年大牢,而且父親也坐牢的落魄小姐,雖然有幸被爺爺找到認祖歸宗,可爺爺叫她先忍耐。
她卻沒能忍耐的住。
蘇蓁!
你太心急了!
你要是再這樣心急,就自己拿刀剁自己的手!
“對不起,禾禾,對不起,鬱總。”蘇蓁立即恢複到誠惶誠恐的表情,然後朝著蘇禾和鬱景延深深一鞠躬。
她那表情,轉換的比幾個月小嬰兒情緒轉變的還要快。
這一時刻,蘇蓁謙卑卑微的猶如落在塵埃裡的一粒沙:“禾禾,我在國外坐牢那七年,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我長期服用過一種藥物,那種藥物挺有依賴性,而且攻擊人的神經係統,時間久了就會讓人脾氣暴躁,陰晴不定。
我自己也很恨我自己,為什麼這樣。
我每每都想克製,可我克製不了。
如果下次我再這樣突然暴躁,突然罵人的話,你們就抬手給我幾大巴掌,狠狠把我打醒,這樣我就好了。”
蘇禾:“……”
看來,這個蘇蓁自從有了陶建川這個爺爺,在陶建川的指點和教導下,段位都變的高了。
蘇禾的心中一陣惡煩。
但,無論蘇蓁什麼樣的段位,和她又有多大關係?
不上蘇蓁的當,不和蘇蓁打交道,不就完事?
蘇禾衝蘇蓁淡淡一笑,語氣也很客觀:“蘇蓁小姐,既然我在鬱家的道歉宴上,已經和你和好了,過往的事情我自然會既往不咎,往後我們各不相欠。
雖然我不再恨你,但也不代表我就能和你做朋友。
尤其我和我老公,和我女兒,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不希望你再介入。
也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希望你……好自為之!”
語畢,蘇禾又看著丈夫:“景延,鞋子我也試了幾款了,這家專櫃試知道我喜歡什麼款型,也知道我的腳適合什麼款式,我們讓專櫃包了直接送回家就可以了。我們先走吧。”
男人溫和的點點頭:“好,聽你的。”
語畢,鬱景延便看向專櫃人員:“把我妻子喜愛的款式,全部包裝好,一起送到我家。”
專櫃人員喜出望外:“好,好,好的鬱先生,我們馬上,儘快!”
這麼大一筆業務,叫誰誰不開心呢?
幾名專櫃人員眼睜睜看著鬱景延抱著蘇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