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裡那麼多的人,鬱景延卻絲毫不避諱的,一直抱著蘇禾。
就連蘇禾自己都在不停的央求鬱景延:“景延,你放我下來吧,很多人都看著我呢。”
鬱景延一直不放她下來。
他對蘇禾說:“你是我媳婦兒,是我合法的妻子,我無論在哪裡抱你,都不丟人啊,我都不怕,你怕啥?”
蘇禾便不動了。
她說不過他。
彆看他平時不言不語的,可真正理論起來,蘇禾不是他的對手。
她隻能乖乖伏在他肩頭,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很是小鳥依人的樣子。
這樣子的鬱景延和蘇禾,看在蘇蓁的眼裡,讓蘇蓁的心臟,痛到一股股的往外噴血。
可這些虐,遠遠還不夠。
這幢商場是安城首屈一指的奢侈品商場,來這裡的逛商場購物的群體,多數也都是中產以上更或者是上層圈子。
其中不乏認識鬱景延的人。
“鬱總!您……您怎麼有空陪妻子出來一起逛商場,放著幾個億的合同不洽談的嗎?”
“鬱總,您好。您可真是個好男人,好丈夫的典範。逛個商場都要抱著您妻子。”
鬱景延便毫不猶豫的回答:“嗯,我妻子比較嬌嫩,走路走多了,她累的慌,嫌腳疼,我就抱著她,這樣她就能少累一點。”
商場裡的看客:“……”
有人好奇的問到:“鬱總,您身後這位……”
“嗯,她非要跟著……”鬱景延瞥了蘇蓁一眼,淡淡的說道。
蘇蓁:“……”
愣怔了一下,她自己便點頭哈腰的衝著鬱景延笑,衝著和鬱景延打招呼的商場客人笑,那笑容,那姿態,妥妥就是自己把自己帶入女傭的角色。
說她是個哈巴狗,都不為過。
鬱景延蹙了蹙眉。
他還從來沒見過蘇蓁竟然有如此奴性的一麵。
蘇蓁和蘇禾,還真的就不是姐妹。
真的就是既不同母,亦不同父。
想想蘇禾,從小到大,生活煎熬到何種地步?
可蘇禾情願去死,情願抵死抗爭,各種軟硬兼施的抗爭,蘇禾都決不做這種哈巴狗一樣,諂媚陪笑的事情。
蘇蓁和蘇禾。
還真的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禾在天,蘇蓁在地。
往日裡那個很仙氣,很傲嬌,才華橫溢的蘇蓁,實質上,都隻是個騙子而已。
而此刻的蘇蓁,才是真麵目的完全暴露。
既然蘇蓁自己願意把自己帶入女傭。
那他為什麼不順遂了她的心願呢?
鬱景延目光凜厲的看著蘇蓁,語氣更是冷的能讓人渾身結冰:“你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麼?你沒看到我妻子腳上的兩隻鞋子都掛不住腳了,你就不知道把她的鞋子,從腳上拿下來。你自己拎著?”
蘇蓁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臉色難堪的,像是嘴裡被人塞了一坨屎那般:“鬱……鬱總,您說什麼?”
彆說蘇蓁覺得自己聽錯了。
就連蘇禾,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都沒想到,鬱景延會在這商場裡如此為難蘇蓁。
事後,事後,鬱景延對蘇禾說了:“我就是要越是公開的場合,越是要狠狠打壓蘇蓁,我得讓全安城的人知道,我在護著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逆鱗,如此以來,任何人想再害你,都得先考慮一下後果。
尤其是蘇蓁。
蘇蓁過去的所作所為,死一百回都不為過。
既然蘇蓁主動找上門來,我為什麼不徹徹底底地把她碾壓致死,難道我還要留著她,讓她有反撲的機會不成?”
這是後來,鬱景延對蘇禾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