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決卻一把推開薑沁兒,赤身果體,跪在馬車上,連頭都不敢抬的看我的爹。
我爹把他們帶回薑府,把薑沁兒交給了沈知意,並告知於她看見的,他帶著赫連決去了書房院子。
薑沁兒的丫鬟馬夫護衛一共八人,當場被沈知意讓人亂棍打死。
薑沁兒麵對死了的八人,倔強地像不懼風雪的小白菜,用赫連決啃的紅腫的嘴巴,吐出讓沈知意氣急敗壞的話。
“我有什麼錯,娘,我根本就沒有錯,我跟你說了,赫連決是我的心上人,你非得讓薑回那個賤人嫁給他,錯的是你,是你拆散了我和他,不讓我和他在一起。”
沈知意揮起手中的細細的細條棍子,使勁的抽打在她身上,恨鐵不成鋼道:“堂堂鎮國親王府的外孫女,朝中二品大員家的孩子,你怎會說出如此的話,怎會做出如此喪失顏麵的事兒?”
“在大街上,在馬車裡,你們…你們…”
薑沁兒被打得跳腳,雙眼發紅,越發的倔強:“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怎麼能叫顏麵喪失,這叫快活,這叫高興,當初娘你不也是為了得到爹,想儘各種辦法,弄死薑回娘……”
“啪!”
沈知意手中的細條棍子,直接抽在了她的嘴上,“放肆,身為兒女者,誰允許你對自己的母親指手畫腳,編排自己的母親?”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就待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去,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薑沁兒越挫越勇,越打越反抗:“娘,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關不住我,我這輩子就認準了連決哥哥,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沈知意臉色鐵青:“那我就把你關到死,來人,把她拖下去,關到她自己的房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出來。”
沈知意身邊兩個年輕的貼身丫鬟上前,抓住薑沁兒的胳膊,要帶她離開。
薑沁兒奮力掙紮,誓死為愛拚搏,為赫連決癡,為他狂:“娘,我不會妥協,我不會認錯,我沒有錯,你關注我的人,你關不住我的心,我就要和連決哥哥在一起。”
沈知意氣臉色發青,捂著胸口:“她的嘴給我堵上,把她院子裡裡外外的丫鬟和婆子全部毒啞了,發賣了。”
“今天關於大小姐的事情,誰也不準泄露出去,如有違背者,泄露出去者,全都亂棍打死!”
薑沁兒嘴巴被堵住了,她掙紮的力氣太大,兩個年輕的丫鬟搞不過她,又上了兩個婆子,四個人把她抬起。
我就在她們的院門外,看著薑沁兒被捂住嘴,眼中不光不甘憤怒還有對沈知意的怨恨。
她怨恨沈知意明明可以讓她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卻便宜了我,拆散了他們。
她怨恨沈知意,自己可以為了心愛的男人不擇手段,到了她這裡就成了越不去的高山鴻溝。
她不甘,她有怨恨,她一定會和沈知意爭個高下,這就是我想看到的局麵,這就是我算計的局麵。
我恰在此時,走了進去,攔住了薑沁兒,跪在了沈知意麵前:“母親,都說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之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沁兒妹妹的心上人是赫連決。”
“現在我知道了,也知錯了,我不願意妹妹和母親因為這件事情生有間隙,我願意成全妹妹和赫連決自請下堂。”
薑沁兒不再掙紮了,眼神望著我,閃爍著不相信,不相信我會自請下堂,願意被休。
沈知意不是這樣想,她揮起手中的細條棍子,打在了抬薑沁兒這婆子身上:“都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大小姐抬回去好生看管。”
婆子被打,連哎喲一聲痛呼都不敢叫,不顧我的阻攔急急忙忙的抬著薑沁兒離開沈知意的院子。
沈知意在她們走後,手中的細條棍子再一次揮起,落在我的手臂上,沒有我爹在場,她根本不願意與我委蛇,不願意給我好臉子。
“薑回,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我被打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哎喲了一聲,雙眼瞬間蓄滿淚水,望著她:“母親,我沒有打什麼主意……”
“我不是你的母親。”沈知意手中的棍子再次抽到我身上,打斷我的話:“身為人妻者,你管不住你的男人,讓他勾搭沁兒,現在還說自請下堂,你很得意是吧?”
“很得意我沈知意的女兒,要撿你不要的男人,我告訴你,薑回,不可能,赫連決那個連世子之位都撈不到的破落戶,不會成為我沈知意的乘龍快婿。”
“我沈知意的女兒,會像我一樣,找一個天之驕子,才學斐然,容貌俊俏,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我伸手揉了揉被她打的手臂,緩緩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還沒有流出來的眼淚:“母親,我這麼聽話,你為什麼還這麼凶呢?”
沈知意微微一愣,像第一天認識我似的,定睛的看我,審視我,轉瞬又猛然驚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來是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算計沁兒,說什麼自請下堂,讓出赫連決給沁兒,通通都是算計。”
“你真正的目的是,借自請下堂之名,讓出赫連決之義,讓我認下你做女兒,把你的名字寫在皇室名冊之上,讓你做薑家嫡長女,讓你從一個卑賤的庶出變成嫡出,在另行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