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與沈知意平視,瞧著她生氣的樣子,比我跪在地上看她生氣,更加讓人心裡暢快美妙。
我輕飄飄溫柔的對她道:“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從我牙牙學語,學會叫人的時候,你就告訴我,你是我的母親。”
“你當著我爹的麵說,你會疼愛我,除了不能給我嫡出的身份之外,薑沁兒有什麼我就會有什麼。”
“我也把你當成我的母親,仰望你,親近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我這麼聽你的話,怎麼現在在你的眼裡就變成了那個滿目算計的人?”
沈知意像見了鬼似的,第三次對我揮起她手中的細條棍子:“好你個卑賤的庶出,原來這些年,你都跟我陽奉陰違,玩心眼呢。”
“我爹來了。”
我輕飄飄一句話落下,猶如一記悶雷,直接炸在沈知意的頭上。
她高舉的細條棍子落不下來,凶狠囂張不在,身體僵硬,緩緩邊轉身邊道,“老爺,我跟回兒鬨著玩兒……賤人,你騙我?”
她轉過身去沒有看見我爹,反嘴又罵我。
我輕笑出聲,昂頭望著她手中的細柳條棍子,叫她母親,膈應著她:“母親,我不是騙你,你抽我兩下,發發火得了,事不過三,你再多抽我一下,我就去告訴我爹。”
“我爹以為這麼些年來,你視我為親生骨肉,覺得你是一個賢妻良母,沒有任何身為皇家郡主的霸道妄為,要是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你騙他,都是假的,再加上薑沁兒的事,你說他會怎樣?”
沈知意呼吸頓時急促,我輕飄飄的警告和囂張,比薑沁兒跟赫連決在大街上的馬車裡行苟且之事,還讓她生氣。
她舉著細條棍子,望了我許久,嗬笑出口:“養鷹被鷹啄,我以為我養了一隻小白兔,沒想到養了一隻白眼狼。”
“我知道了,你早就知道赫連決是沁兒的心上人,在我要把你嫁出去的時候,你故意挑了他,目的就是讓我們母女二人反目成仇。”
“你的目的達到了,覺得沁兒非他不嫁,你就能拿捏我,讓我把你從庶出變成嫡出,所以你不裝了。”
她猜對了前半段,沒有猜對後半段。
我選擇不裝了,是因為我想站著看她痛不欲生,母女反目成仇,我坐收漁翁之利,她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沈知意見我沒吱聲,冷冷的又道:“薑回,你彆以為你算計了我的女兒,就能拿捏我,我寧願薑沁兒不嫁人,我也不會讓你自請下堂,讓她嫁給赫連決。”
“子隨母賤,你這輩子都會像你娘一樣卑賤,你的孩子也會像你一樣是一個庶出,永遠卑賤。”
我上前兩步,伸手把她高舉的手壓下來:“母親,明天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能保證,往後是什麼樣子,你不知我也不知。”
“話不要說這麼滿,免得到時候棍子落下,打的是自己的嘴。”
沈知意猛然一甩我的手,嫌棄的拿著帕子,擦了擦被我碰過的手:“不勞你費心,白眼狼,你多操心你自己,我不會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