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故人故地(1 / 2)

血鳳鸞 拓九歌 3498 字 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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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鉦給杜煜川把著脈。

紀嵐見她臉色不好,又怕聲音太大影響她的診治,近前幾步,輕聲問道:“如何?”

杜月鉦的臉色不太好,是因為杜煜川的體質問題。皺眉問道:“他之前是中不是中了毒?”體質這麼虛,若是平常人,傷勢雖然嚴重,一般的大夫也夠用了,還是之前的毒害了身體。

紀嵐說道:“正是。幾年前他不小心中過毒,隻吃了一口,也及時醫治了,但是留下來後遺症。”和她的爹爹嫂嫂一樣,雖然是不一樣的毒,但都對身體造成了損傷。

杜月鉦將旁人都屏退,隻留下紀嵐。紀嵐隻見杜月鉦素手纖纖,銀針飛舞,不一會杜煜川的身上各大穴位都紮滿了。紀嵐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眼見寒光閃閃,卻愣是不敢出言質詢。紀嵐是知道醫術有用針一道的,更是不敢開口,隻是配合杜月鉦用針。前前後後忙了兩個多時辰,杜月鉦才收拾完畢。

隨後杜月鉦對紀嵐說:“無妨的,他本身的傷勢雖重,但是不是根本原因,不好開藥是因為原先的毒藥傷了元氣,好在他也是練武之人,又有人悉心照料。我開兩服藥,你們按照我的方子去煎藥。第一服藥要煎一個時辰,倒五碗水,後麵燒開了並成一碗藥,給他喝下。第二服就是治外傷的。”杜月鉦沉吟了一下,說:“若是沒料錯,今天晚飯之前應該會醒,外傷還得另外小心養著。我這有治療外傷的藥,你仔細給他上著,就是普通外傷藥。”

紀嵐懸著的心終於穩下來了,之前好多個大夫連藥都不敢開,眼前這姑娘卻還能篤定杜煜川今天就能醒,可見這姑娘的醫術確實神乎其技。也終於想起了問她的名字了:“敢問神醫尊姓大名?”

“我姓杜。”杜月鉦倒也沒有隱瞞。隻是因著幾年前杜月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沒了氣息,加上她又掩藏了容貌,就算她說自己姓杜,在場也沒人能聯想到杜月鉦和杜煜川的關係。

杜月鉦也終於能有心思琢磨眼前這姑娘的身份了。這姑娘這麼掛心杜煜川,三更半夜跑到那荒郊野嶺去找大夫,要是對杜煜川沒意思她能把百裡赫的頭給擰下來。心裡想著那種可能,眼角眉梢便有了打量的意思。

杜月鉦看著眼前這姑娘,一身張揚的紅裙,五官明媚飛揚,身上的的衣料也是上好的錦緞織就,唯有頭發不像當下閨閣女兒一樣梳發髻,反而是與男子一般高高豎起,多了幾分乾脆利落——這是一個受儘萬千寵愛的女子,心思也敞亮大方,與她和杜煜川都是截然不同的一類人。

紀嵐躬身拜謝:“此次若不是杜神醫,裡麵的人怕是活不成了。”

杜月鉦走近幾步,把紀嵐扶起來,手指似有若無的拂過她的手腕,在她察覺之前就鬆開了,口中道:“哪裡的話,我又不是不收診金,貴府答應幫我辦的事現在還沒忙完呢。還有不要叫我神醫,我不喜歡神醫這個詞。”現在杜月鉦能明白司儀景的顧忌了,就算已經在神宮那裡敗露,還是不願意讓彆人叫自己神醫。對杜月鉦來說,“神醫”這個詞,充滿了晦氣與不幸。

紀嵐心覺得眼前這姑娘是客氣,她們之前分明都沒有談過診金的事情,就是搬箱子,她自己雇幾個人也能搬了,想都沒想就跟過來了,忙到現在,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哪裡是隻看黃白之物的人。

杜月鉦若是知道紀嵐在想什麼,怕還是要笑的,她還真挺看重黃白俗物的,畢竟啊,也又有沒錢的時候,怎麼不知金銀之物的重要性?隻不過命懸一線的人是杜煜川,杜煜川頂多是不理她罷了,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再怎麼沒有感情,她也還是會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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