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圖撤出二十裡外,發現對方沒有追過來,這才緩下來。
他聽說過陸明淵。
北突厥的王和幾個將軍被陸明淵打得屁滾尿流,後來陸明淵的凶名就傳遍了整個突厥,一個小白臉,俊秀的不像是個武人,偏偏在戰場上有如神助,屢戰屢勝。有其他突厥部族見過陸明淵的人,嘲笑北突厥的人都是廢物,敗在這等白麵郎君的手上。
突厥眾人唾棄鄙視北突厥的同時,也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哈圖沒有和陸明淵正麵交戰過,但是他和北突厥的阿萊交過手,哈圖在那次交手中輸的很慘,陸明淵和阿萊的第一次交手,阿萊就死在了戰場上。
這就是讓北突厥聞風喪膽的陸明淵麼?果然是個小白臉。哈圖沒敢和陸明淵交手,他不了解陸明淵,但是他了解阿萊的實力,兩人第一次交手就......
哈圖不敢和陸明淵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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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府中一片混亂。
紀縉終於回來了,可是卻和世子夫人一樣中毒了。他沒有世子夫人幸運,他攝入毒藥的時間過長,沒有像陸婉悅一樣,喝了藥就醒過來,隻拿著參湯吊命,好歹拖了五天,找到了正好在西南遊曆的了悟大師。
了悟大師的醫術在百姓中聲名遠揚,隻是礙於是出家人,不曾進過皇宮。
了悟大師先後替紀縉和陸婉悅診治之後,各開了一張藥方,方才有時間歇一歇。
陸明淵一邊給大師奉茶,一邊問道:“方丈,這毒可能配出解藥?”
了悟大師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方道:“此毒並不會讓人立即斃命,解藥也好配,但是難就難在,若是沒有現成的解藥立刻服下去,都會對人體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世子夫人服下去的時間不長,旁邊應該有人做了緊急措施,給她催吐了,否則,世子夫人身體不比王爺健碩,稍稍延遲,必會傷及性命!好在救治及時。隻有王爺,”了悟大師歎了口氣,“他中毒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毒素已經滲入五臟六腑,想要徹底拔除,是不可能的。老衲隻能開一些方子,延緩其壽命,但是也從此離不得床榻。”
陸明淵聞言心下一沉。
以防還有內賊,此時隻有他和了悟大師。
平西王從此壞了身子骨的事情,在紀舟回來之前,一定要封死,否則,突厥人必會再次來犯。自己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危急時刻指揮一小隊軍隊還可以接受,若是真上戰場,這就不好說了,何況他若是突然帶領西北的兵馬,統領和將士互不熟悉,也容易急中出亂。
了悟大師的醫術果然了得,當天夜裡紀縉就醒了。
紀縉第一時間問世子夫人和兩個孫兒的事,得知世子夫人雖中了毒但是已經醒了的消息,才鬆下一口氣。紀縉想了想,剛醒來,想問的事情有點多,府中還要靠陸明淵給他撐著,有些事情還是早點和陸明淵說比較好,便讓人去看陸明淵睡下沒有,若是沒有,便請他前來。
陸明淵還沒有休息。他剛找出府中內奸,把大家的禁足給撤了,偌大的紀府,總要轉起來。
聽聞紀縉已經醒了,陸明淵喜不自禁,連忙趕過去。隻是見紀縉人雖清醒,但是人卻蒼老了好多,已有風燭殘年之態,與他剛來紀府時見到的平西王判若兩人,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人變老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禁心中一酸。
“好孩子,這次多虧了你了。”紀縉掙紮著坐起身,試圖給陸明淵行禮,但是還是失敗了,被陸明淵一把扶住。
紀縉順道拉住陸明淵的手。
“哪裡,伯父,此次情況緊急,是清輝僭越了。”不管怎麼說,他一個外人,無令調動西南兵馬,本是不該的,雖說王爺不可能計較,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紀縉自然不會怪罪於他,相反,他內心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感激。“清輝哪裡話,此次若不是你,我和府中眾人,便也活不到現在,該我老夫謝謝你才對。”
陸明淵連稱不敢。
紀縉苦笑道:“你應該知道,你姐姐的身體情況了吧?”
陸明淵自然知道了。子大夫說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