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庵裡麵的人也沒有懷疑,見到成箱成箱的東西,自然以為她得王府看重,給她另辟了一個僻靜的後屋,輕易不拘束她,對她整日外出也睜隻眼閉隻眼,沒事也不去找她。
杜月鉦在靜月庵自由的很。
小月鉦就自己看著醫書學習。她是認字的,她和杜煜川都早慧,李眉也是歌舞坊赫赫有名的頭牌,文采自然不差,對他和杜煜川也是從小教導。
隻是到底年紀還小,醫術裡麵又有很多生僻字,晦澀難懂。小月鉦就做筆記記下來。這麼十幾箱的書,竟也囫圇吞棗的讀完了。
囫圇看了一遍,司儀景還是沒有來。杜月鉦就從頭再讀一遍。如此反複,囫圇記了個大半。
等到司儀景來的時候,杜月鉦把不認識的字,不懂的地方拿來問他。司儀景沉默了。本想著是想她知難而退,還特地選的一些晦澀難懂的醫書打包送過來,叫她知道學醫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吃上許多苦。
但是司儀景看她當真了,還學的很認真刻苦,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便也認真答複了。
第四天又遣人以王府名義送了十幾箱東西,這回沒人檢查,裡頭全是醫書。不過裡麵有幾箱子比之前那幾箱更簡單基礎一些,還配上了許多插圖。有的還有還有一些以後要用到的,他覺得有必要的醫書,都整理了一起送給她。後來書讀的差不多了,司儀景就讓她自己去山上采藥,對著醫書認,到後來喬裝下山去醫治一些簡單的病症。杜月鉦的醫術也越來越好。
杜月鉦自己先看著書學習,看不懂的記下來,等司儀景來了就問他。
自此就默認了這種關係。
值得一說的是,司儀景每次過來都是不同麵容,他為了躲避神宮的追捕,換臉比吃飯還頻繁。杜月鉦也漸漸習慣了,並對此十分好奇,央著司儀景教給她。這個司儀景倒是很願意教的,也是多為了讓她在外行走的更方便一些,教這個比教醫術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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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師傅留下了大量的醫書及著作,自從答應教杜月鉦醫術,她師傅就讓人假借安東王府的名義,整箱整箱的送東西,裡麵裝的都是醫書。他師傅經常是一個人來,神出鬼沒的,庵中人一直都沒有發現她還有個師傅。
但是師傅對她很好很溫和,來的次數很少,卻會教她不少東西,除了醫術,其他的東西都是他教的。
在杜月鉦的眼裡,他似乎什麼都會,字寫的好看,武功很高,醫術卓絕,還曾帶她去賭坊玩過,還教過她出老千。據他說是防止以後出行,沒有錢財傍身,偶爾也可以來賭坊賺一把。司儀景除了廚藝一塌糊塗,其他的都很完美。
杜月鉦有一陣很是沉迷賭錢。
司儀景冷眼看著,也不催促嗬斥。中間派人盯著她,還跟賭坊老板說好了,她要賭多久就賭多久,讓她日夜在裡頭賭。杜月鉦接連賭了一個多月,中間司儀景都已經來了第二回了。她一共輸了十幾萬兩銀子。把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從來沒見過一個十歲出頭的娃娃賭的這麼大的。被賭坊老板抓起來好生嚇唬了一通。
杜月鉦這段時間賭多了,有時候感覺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一直沒停,賭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乾啥了,被贏錢的快感衝昏了頭,隨這著後來輸的更多,然後又想著贏回來,如此反複——這邊是典型的賭徒心態了。
這會兒清醒過來,感覺都要吐了。
司儀景來贖她出去,還真給了十幾萬兩銀子。杜月鉦目瞪口呆,囁囁著嘴唇不敢說話。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闖了大禍,叫她出去罰站就乖乖去罰站了。
杜月鉦後來才知道,這家賭坊司儀景自己就有參夥,這當然是後話了。
那老板在屋裡和司儀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