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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是石壁,離地麵不高的地方濕漉漉的,還長著青苔。
除了杜月鉦手裡的那盞燭台,四周沒有一點光亮,漆黑的通道深不見底,除了杜月鉦自己的腳步聲,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杜月鉦站在黑暗的走廊裡,砰砰作響的心跳聲顯得聲音很大,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杜月鉦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
突然,甬道儘頭仿佛有聲音,像是指甲劃到琉璃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飛禽煽動翅膀的聲音。杜月鉦嚇了一跳,越來越害怕。
又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豆大的燭火晃動,終於還是熄滅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隻有心跳聲在她耳邊回蕩。平時走路聽不到的細微輕巧的腳步聲,在黑暗中無限放大,回蕩在走廊。
杜月鉦簡直要哭出來了,想喊人,又怕驚動暗處可能暗藏的凶獸。
冷汗浸濕了背,一陣寒意從背脊上湧了上來。杜月鉦的身體僵硬了,手開始顫抖,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實在沒有勇氣再走下去了,忙不迭的轉身往回跑。
她想,至少回去再拿一盞燭火。
慌忙中踩到什麼,摔了一跤,杜月鉦來不及思索,下意識的用燭台死命的敲腳下那坨東西。
那東西吱吱地叫著,緊接著不動了。
杜月鉦才知道是自己大驚小怪,一隻老鼠而已。
但是杜月鉦還是不敢久留,一路狂奔回原處。好在那個台階還在,棺材底部也沒有關。
杜月鉦爬上來,又看見光亮,隻覺得這些快要發臭的屍體都不那麼可怖了。
杜月鉦縮在角落裡。
哭泣聲在寂靜的隻有死人的陵墓中響起,被盤起的長發早已經散亂不堪,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頰,她的手指僅僅的抱住膝蓋,無法抑製的哭泣聲越來越大。
..........
又被餓醒了。上麵沒有吃的,杜月鉦想到了那隻耗子——在此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想老鼠還能吃的。
但是也隻是想一想罷了,吃耗子還是超出了她現在能接受的範圍。
但是還是要下去,沒有吃的喝的,遲早會被餓死。杜月鉦清楚,應該要在自己的體力耗儘之前,找到出路。
杜月鉦稍微振作了一點,給這十一具棺槨裡麵的人一一叩了頭,便開始搜棺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最後隻找到了幾支釵子,還有一些金銀銅器,陶器,玉器之類的,還有一些工藝品,應該是主人生前喜歡的東西。對於杜月鉦來說,唯一有用的,就是在其中一具屍體上找到了佩劍。這具屍體生前應該是喜愛兵器的人,裡麵不止一把劍,還有兩把匕首,都十分精美。
杜月鉦拿了釵子和劍,又扒了一些能用的衣服布條纏在棍子上,準備等會點火下去。
又在燭台上麵,找到了一個能用的火折子。放燭台的地方比杜月鉦高大半個頭,杜月鉦在摸索的時候才找到火折子。
對於現在的杜月鉦來說,兵器和火折子,簡直太重要了。
杜月鉦看到那雙人棺裡挪出來的男女屍骨時,又看到自己的那具金絲楠木棺,心下憤恨,在那金絲楠木棺蓋上,也刻下了幾句話。
杜月鉦收拾好了東西,在周圍看了又看,確信上邊兒沒有自己能利用的東西了,在再次打開連著玉枕的那個機關。
這個機關是有時效性的,杜月鉦醒過來就發現這個樓梯入口關掉了,杜月鉦在搜尋有用東西的同時,就測試了一下這個通道的持續時間。
杜月鉦再次走下那個台階。
同樣的還是一片漆黑。
杜月鉦點燃手裡做成的簡易火把,右手拿著那把劍,一直往前走去。或許燭光還在,讓杜月鉦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杜月鉦走過了那個被她踩死的老鼠,又向前走了一會,看看前麵還是沒有看到儘頭,猶豫了一會兒,再往前走,那個機關入口就會關掉了。
最終,杜月鉦還是決定往前走。畢竟上麵再安全,也沒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