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李嫂子領著人進來了,悄聲說到:“這姑娘便是了。生辰正好對得上。還長得花容月貌,簡直在合適不過了。”
那人販子點點頭,的確不錯,拿著迷煙在杜月鉦鼻子下一停了一會。
李嫂又裝作心痛道:“不是我狠心,我們這家裡也困難,這堂侄女的身體就是個無底洞,我們哪裡養的起呀!”李大哥在旁邊有些不忍:“真的不是賣到窯子裡吧?”話沒說完就被李嫂子狠狠掐了一把。
那人鄙夷道:“放心好了。這是賣給大戶人家,這姑娘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便痛快的給了錢。
李嫂子喜笑顏開,卻也不忘和那人說道:“隻是這姑娘身上傷的不輕,這兩天才好,路上可要悠著點,要是路上人沒了,可不能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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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鉦醒來時候是在馬車裡,是被綁著的。這糟糕的感覺。杜月鉦蹙了蹙眉。剛想喊人,卻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進來了。“少夫人,你醒了。”
少夫人?杜月鉦一驚。心裡卻慢慢平靜下來,她知道李嫂子不安好心,最壞的結果,是被賣的窯子裡去。但是現在......少夫人是個什麼情況?
杜月鉦麵上做出一些驚慌的樣子來,硬著頭皮和那婆子打招呼:“請問我這是......?”
那婆子笑著說:“少夫人,您身子骨不好,還是不要掙紮了,您叔叔嬸子拿了我們一大筆錢,不會來找你了,你呀,就安心做我們的少夫人吧。”
原來是把她賣了!
“不知你們少爺是......”
那婆子笑道:“姑娘放心,我們公子自是一表人才的,且家境殷實,十分富貴呢。”
杜月鉦仿佛有幾分羞澀。沒過幾天,就同這婆子熟悉了,至少表麵是這樣,心中究竟如何,暫且不得而知。隻是不論說什麼,周圍人都不肯替她解開繩子。其他的情況也是語焉不詳。
據那婆子所言,他們少爺姓鄧,是個讀書人,老家離京城還比較遠,在林海南方城市。此次進京,乃是因為與京城一戶張姓人家定了婚約,但那家小姐嫌棄鄧家地方偏遠,偏張家當家人這幾年又官途亨通,瞧不上鄧家這破落親家,意欲悔婚,給了錢財封口,但並不準備履行這婚約。但這鄧家公子年紀已到,鄧家老家和夫人十分疼愛這唯一的孩子,不忍孩子傷心,這才買了她來。
這話漏洞百出。不說彆的,哪有因為悔婚,就要買個媳婦回去的?若真是家中富貴,自然少不了有飛蛾撲火的女子。
既然她是買來的,路上應該好生與她說道,可以鄧家公子人品相貌和錢財相誘,說好話哄騙一下,一般人未嘗不肯。
但這一路上,馬車行駛的飛快,途徑客棧也不說要歇息一下,像是在趕時間。一路上也不見鄧家公子來看一看。倒是鄧家老夫人,進來看過幾回,對她倒是看起很慈愛,就是神情悲切,偶有一兩次和她說話,握住她的手十分用力,眼神也有些偏執瘋狂。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莫非那鄧家公子身上有什麼問題?身體有缺陷不好婚配?這倒說得通。就是那鄧家老夫人的表現,有些怪異了。
不管杜月鉦心裡如何想,總歸是被帶著離開了京城,往南方走了。
這一路上,唯恐她身體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