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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鉦掙紮的厲害。
杜月鉦本人,其實是有一把子力氣的,平時需要上山采藥,也聽從師傅的要求,每天鍛煉,杜月鉦還寫得一手好字。
拜她師傅所賜,杜月鉦小時候寫過幾個字給她師傅看,他師傅看到她那狗爬似的字,捏著那張紙好半天沒說話,表情一言難儘,當時就讓她把醫書什麼的都放下了,先練字。
他師傅對她的字要求十分嚴格,為了端正她的體態和寫字的姿勢,花費了大力氣,後麵姿勢端正了,還讓她在手腕上戴上沙包,以此來鍛煉她的腕力。
所以此時的杜月鉦,在巨大的恐懼和威脅之下,爆發出來的力氣,兩個婆子都沒按住。鄧夫人見此,有叫了幾個小廝過來,把她按住。
又命人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迷魂湯過來,捏著杜月鉦的下巴,給她灌下去了。
杜月鉦癱軟在地,再也無力掙紮,看著眼前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槨,和周圍陰森的喜綢,淚眼朦朧,隻覺求生無望了。
鄧夫人讓人把杜月鉦拖進了棺槨裡麵。不管杜月鉦如何哭鬨叫喊,鄧夫人都不為所動,依然叫人把蓋子蓋上了。
杜月鉦眼前的燭光隨著棺蓋的緩慢移動而變得暗淡,杜月鉦被放到棺材裡的那一刻,就感覺到身下的冰涼的軀體。
杜月鉦簡直要崩潰了。
她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顫抖蜷縮的手指觸碰到了身下人青白的麵容,又迅速的收回手,嘴唇哆嗦的想要說話,嘴巴張張合合,但是太恐懼了,反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的四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僵直。
她想逃!
好一會,才恢複了聲音。
她開始尖叫!
尖叫,哭喊,哀求,咒罵,威脅,詛咒。
廳堂的下人本是幫凶,但是聽到這樣淒厲的嘶吼咒罵,尖叫的女聲,配著巨大的棺槨,在這陰森的夜色裡,也無端的生出一種恐懼來。
唯有鄧夫人麵色猙獰:“不得好死?地獄?嗬,總歸是你比我先死。我兒死了,你一個買來的賤人,怎還配活著。”緊接著麵上又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慢慢走近了那棺槨,聽著裡麵的人不斷叫罵,捶打棺壁的聲音。微微笑著,撫摸著鄧家公子的牌位,喃喃道:\"我兒且平平安安去吧,阿娘給你找了媳婦兒,讓她去陪你,你在路上,也不怕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