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姑娘,您最近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與太子殿下成婚後,就像是變了個人。”

茶香縈繞,慕容霄神色微動,“怎麼變了?”

“先前您說過,雖然咱們是武將,也要有頭腦,不能硬碰硬,你現在,呃,怎麼橫衝直撞的。”

一席話,激得慕容霄雙頰火燎燎的。

在說他沒腦子、沒辦法。

他倒不以為顧鳶真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做得比他還好。

好巧不巧,小宮女此時端了一碗銀耳羹進屋,慕容霄額外吩咐的。隻是攪動了半響,沒見到燕窩。

他吩咐的可是燕窩山梨湯,是他之前每日一碗的糖水。

慕容霄的臉色霎時暗沉下來,“你敢糊弄太子妃!我要的是燕窩,這是什麼!銀耳。當我不認得嘛!”瓷碗磕在桌上,濺出幾滴糖水。

小宮女雙腿一軟跪下,“奴婢不敢,您要的燕窩山梨湯隻有春暉殿小廚的李婆子會做。奴婢去傳話,她隻說自己是侍候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殿下想吃,讓,讓您拿銀子。”

“放肆!把李婆子羈押來。”

李婆子很快被傳了來。一臉的肥膩白肉,看著便是吃了不少油水的,見到太子妃隨手福了個身,

慕容霄目光森冷地看著她,先前他是太子時,老遠便喜迎上來,遠遠地像個圓球,嘴角早已咧到了耳根,恨不得他一日三頓燕窩,哪裡還說得出拿銀子來買的話。

兩廂對視一瞬,慕容霄威壓極盛,他想起了雪雁的話,有頭腦。

這個李婆子拿來開刀正好,殺雞儆猴,看以後還有誰不把他放在眼裡,

手下一掃,那碗燕窩山梨湯不偏不倚砸到李婆子胸前,隻見她臉上的笑意刹那凝住,正要嚷出聲,慕容霄接連幾個嘴巴子打下去,當場愣在了原地,

胸中一口惡氣得出,慕容霄指尖的疼麻也消了大半,

“隻不過是個下人,彆以為做的羹湯好喝,就可以不把太子妃放在眼裡。來人,將她打發出去。”

李婆子跋扈慣了,哪裡容得了彆人指手畫腳,推開兩個細弱內侍,唾沫星子亂飛,

“太子妃殿下,我可是太子殿下欽點的廚娘,您說趕就趕出去,可問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若吃燕窩山梨湯,可沒人能做得出來。”

狗仗人勢。

慕容霄薄唇微抿,周身氣場陰沉駭人,仗著他的勢,欺辱他,

好大的膽子!

“拖出去!”慕容霄似是淬了冰,寒意凜凜。

喝聲又引來幾個內侍,一齊把李婆子拉了出去。

李婆子出門後並沒有立即被扔出東宮外,她掙脫了束縛,跑去鄭管事麵前哭訴,鄭管事眯眼未語,腦中如抹了萬斤油,滴溜滴溜地亂轉,

這位新主子實在不按套路出牌,按常理,太子妃初到,先是集起大小管事訓話,恩威並施,兼問東宮上下一應事務。或者了解太子殿下喜好,極儘可能討好體貼,對太子殿下照顧得上下得體,

可這位太子妃,除了整日與太子殿下打擂台、惹麻煩,好似啥也沒做出什麼。

難不成是仗著顧家勢大?

幾十年侍候主子的經驗,也想不出太子妃的所作所為,目的何為。

地上,李婆子哭得聲嘶力竭,與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完全搭不上邊,如肥肉擠出稀稀拉拉的脂水,令人作嘔,

“你先回家等我的消息。”

“鄭管事——!”李婆子哀嚎聲如壯牛亂竄,震得鄭管事頭痛欲裂,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小卓子把李婆子打發走,進屋看見鄭管事已經從搖椅上站起身整理衣袍,他小跑過去端起三山帽為鄭管事戴上,

“乾爹,太子妃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鄭管事打鏡前一照,狐狸眼眯起,“主子的心思,咱們這些人如何猜得,不過是嫌咱們這些下人沒敬到。你現在去叫四個管事,準備好賬目,隨我一同會會這位新主子。”

趕走李婆子,慕容霄踱步在屋內,每走一步,脊背挺直一截,重回皇妃榻前時,他又感覺自己站在了權力之巔,受世人敬重,

要有頭腦!

他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就在他幾日的壓抑與憤懣吐了大半之時,雪雁進來報,“鄭管事來了。”

“鄭管事?”慕容霄清潤好聽的嗓音輕疑,預想著定是為李婆子求情來了。

又端起了十足的威嚴。

鄭管事方進門,便見太子妃麵色不善,趕在他發作之前,鄭管事拱手道,“殿下,老奴特來請罪。殿下嫁到東宮,中饋之權殿下不問,我等早應交托出去,可老奴懶惰,才出了今日紕漏。請殿下降罪。”

沉寂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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