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水如瞳,陽光透過屋簷落在謝芷言身上。
不遠的距離,秦玉璃感覺自己都看清楚了她臉上細細的小絨毛。
“玩兒什麼遊戲?”
他有些不自在的問,將臉彆過去。
又忍不住回頭看她。
“小侯爺似乎對相府很感興趣。”謝芷言微笑著說,“剛好妾身對小侯爺也很感興趣。”
“不如這樣吧,小侯爺問妾身一個問題,妾身回答了之後,也可以問小侯爺一個問題。如何?”
秦玉璃頓了一下,思考自己有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話題。
結果是沒有。
看著少女明媚的笑,他心裡微微有些得意。
想法設法的來了解他呢。
“方才小侯爺問,妾身家裡為何如此嚴肅,妾身回答了小侯爺,那現在換妾身來問小侯爺了。”
謝芷言故作苦惱的想了想。
“先侯爺與侯夫人在的時候,侯爺家是怎樣的呢?”
先永安侯身份非同凡響,前朝的時候他手握兵權,掌管五萬兵馬,並久居京都。
為曆代皇帝所忌憚。
包括當今聖上李懷慈。
可惜聖上剛上位時沒有多餘的手腳來回收兵權。
等他穩定朝綱,坐穩帝位之時,永安侯卻逝世了。
當時的侯夫人也一起殉情,從此虎符兵馬大權便不知所蹤。
家中隻剩兩個幼兒,一個庶子從不顯於人前。
而另一個,招貓逗狗,吃喝玩樂。
隻能說一句,無從下手。
“我爹在外人麵前很嚴肅,在家裡其實愛講冷笑話,隻有我娘願意聽他的冷笑話。”秦玉璃很認真的回想著。
“我娘性格溫柔,有點馬虎,總是找不見自己的東西。我哥你也看見啦!長的漂亮,脾氣又好,性情也好。”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搖搖頭,“不過他......”
話未說完,他卻突然頓住。
像是不小心說出某些不能為外人道也的話。
他語氣含糊的說:“他這樣的人,外頭沒人配得上的。”
聽到他這樣說,謝芷言心裡暗暗將秦玉瑾的地位提高了一個檔次。
旁的不說,一個庶子,可是秦玉璃卻將他的地位放的如此之重。
那定然有不簡單的地方。
難道虎符......不再秦玉璃這裡?
而是在秦玉瑾的手上?
謝芷言心中思索,麵上卻半點不顯,笑著道:“庶兄確實是個鐘靈毓秀之人,小侯爺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
秦玉璃聞言搖搖頭,故作正經道:“該我問你了,你的問題我可不答。”
謝芷言也不在意,依舊笑著道:“那小侯爺問。”
可是秦玉璃卻不問。
他慢慢踱步過來,繞著她走了兩圈,故作高深的看著她。
謝芷言也是很耐得住性子,隻低頭淺笑,半點不自在也沒有。
“你是不是不會生氣啊?”秦玉璃摸著下巴打量著她。
“都沒見過你生氣,日日就是笑眯眯的。”
對比起謝芷言彆有目的的問題,秦玉璃的問題都是圍繞謝芷言來問的。
他很好奇她。
然而,好奇一個女人,就是墮入深淵的開始。
“妾身自然是會生氣的。”謝芷言滴水不漏的回答。
“那我總是故意惹你生氣,你怎麼從來都沒有不高興?”秦玉璃湊過去看她。
二人離的很近,近的謝芷言能聞見秦玉璃中午喝的果酒的甜氣。